姜岁晚握紧刻着四爪蟒纹的玉佩,指尖反复摩挲着冰凉的纹路。远处传来打更声,她突然意识到今夜王府异常安静,连往常巡逻的侍卫都不见踪影。这种不寻常的寂静,或许与胤禛入宫有关。
黑衣人撤退时遗落的玉佩,暗示着胤禛曾来过却未现身。她将玉佩贴身藏好,决定天亮后借查账之名前往前院书房寻找线索。
天刚亮,她就起身梳洗。丫鬟端来早膳时神色慌张,姜岁晚注意到院外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
“外面怎么回事?”
丫鬟低头摆碗筷,“苏公公吩咐加强戒备,说是怕有贼人潜入。”
姜岁晚不动声色地用着早膳。早膳后,她取出账本对丫鬟说:“我去前院书房核对账目。”
两个侍卫立刻拦住去路,“格格留步,苏公公交代过,近日不得随意走动。”
姜岁晚举起账本,“这是王爷吩咐的差事,耽误了你们担待得起?”
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容奴才先去请示苏公公。”
姜岁晚站在原地等待,注意到书房方向的守卫格外森严。片刻后,侍卫回来躬身道:“苏公公说账目不急在这两日,请格格先回去。”
她只好返回屋内,心中疑虑更深。胤禛不在府中,苏培盛却阻止她去书房,这不合常理。
午后,她假意午睡,实则留意着院外动静。两个小丫鬟在廊下低声交谈。
“听说王爷在宫里遇刺了......”
“嘘!别乱说!”
姜岁晚猛地坐起,推门而出。两个丫鬟吓得跪地求饶。
“刚才的话从哪听来的?”
一个丫鬟颤声道:“是、是前院送菜的老张说的,他说今早宫里来人传话,王爷遇刺受伤......”
姜岁晚心头一紧,终于明白王府为何戒备森严。她必须尽快确认胤禛的安危。
傍晚时分,她借口要去小厨房查看食材,终于获准在侍卫跟随下离开小院。途经书房时,她故意放慢脚步。
书房门窗紧闭,但窗帘未完全拉拢。她瞥见屋内书案上堆着几卷带血的绷带,心中一沉。
回到小院,她坐立难安。若胤禛真的遇刺,王府现在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八爷府的人很可能趁机发难。
夜幕降临后,她悄悄取出玉佩仔细端详。四爪蟒纹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胤禛随身佩戴的物件。他特意留下玉佩,定有深意。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她吹熄烛火假装就寝。待院外侍卫换岗的间隙,她溜出房间,沿着墙根阴影向前院摸去。
书房外的守卫比白天更多,她绕到后院墙下,发现一处狗洞。这是她之前喂流浪狗时偶然发现的。
钻过狗洞,她来到书房后窗。窗缝里透出微弱灯光,有人在内。
她小心捅破窗纸,看见苏培盛正在收拾带血的衣物。书案上放着药箱和几包药材。
“谁在外面?”苏培盛突然转头。
姜岁晚连忙蹲下身,屏住呼吸。
房门打开,苏培盛举灯查看后院。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姜岁晚闪身钻进书房。
她迅速查看书案,发现一份摊开的奏折。上面写着八爷府近日频繁调动兵马,疑有异动。奏折末尾有朱批:已布防,静待。
原来胤禛早有准备。她稍稍安心,继续翻找其他线索。
在书案抽屉里,她找到一枚令牌,上面刻着“雍亲王府”和特殊编号。这应该是调兵信物。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急忙躲到屏风后。
进来的是年氏。她径直走向书案,开始翻找什么。
“奇怪,王爷明明说放在这里......”年氏喃喃自语。
姜岁晚屏住呼吸,看着年氏打开暗格取走一封信函。就在年氏转身要离开时,苏培盛去而复返。
“年侧福晋在此何事?”
年氏吓了一跳,随即镇定道:“我来取王爷吩咐的信件。”
苏培盛盯着她手中的信函,“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动此信。”
年氏强作镇定,“苏公公这是怀疑我?”
两人对峙时,姜岁晚悄悄从后窗溜走。她必须尽快离开。
返回小院的路上,她撞见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看到她,立刻低头快步离开。
回到房间,她才发现袖中多了一张字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日午时,花园假山。”
字迹陌生,但能悄无声息塞字条给她,定是府中之人。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胤禛遇刺是真是假?年氏偷信意欲何为?明日之约是福是祸?
天刚亮,她就起身等待。午时将近,她以赏花为由前往花园。
假山深处,一个背对她的身影缓缓转身。竟是多日未见的十三爷。
“姜格格,长话短说。”十三爷神色凝重,“四哥确实遇刺,但伤势不重。他现在安全的地方养伤,王府内的胤禛是替身。”
姜岁晚心头一紧,“那昨日书房的血衣......”
“是做给眼线看的。”十三爷低声道,“八哥府的人已经行动,我们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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