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请罪：“奴才失察，请王爷责罚。”
“不怪你。”胤禛摆手，“他们处心积虑，防不胜防。”
姜岁晚仔细检查礼盒，在夹层边缘发现一点墨迹，与昨夜纸条上的墨香相同。
她看向苏培盛：“苏公公今早可碰过这个礼盒？”
“奴才只是例行检查，并未细看。”
胤禛吩咐：“将头面收回私库，此事不得声张。”
回到住处，姜岁晚重新检查妆奁，在抽屉缝隙找到一点纸屑，正是昨夜那张纸条的残留。
她召来小丫鬟：“昨夜可听见什么动静？”
小丫鬟摇头：“奴婢睡得很沉。”
另一个丫鬟插话：“奴婢起夜时好像看见苏公公在院外徘徊。”
姜岁晚心中一动：“什么时辰？”
“大概子时。”
她想起昨夜苏培盛袖口的墨香，以及他今早异常恭敬的态度。
傍晚时分，胤禛突然来访。他看了眼妆奁，问道：“可还发现其他异常？”
她如实禀报找到纸屑的事，但隐去了对苏培盛的怀疑。
“看来你这院子也不安全了。”胤禛沉吟片刻，“明日让福晋给你换个住处。”
“妾身觉得不必。既然他们已经出手，不如静观其变。”
胤禛看她一眼：“你倒是镇定。”
“妾身只是觉得，与其让他们再找新的机会，不如就此防备。”
胤禛难得露出赞许之色：“有理。”
他离开时，姜岁晚注意到院外有个身影快速闪过。
深夜，她故意在妆奁前整理首饰，然后将一个空匣子放入夹层。熄灯后，她躲在屏风后等待。
果然，子时刚过，窗纸再次映出黑影。一个蒙面人撬窗而入，径直走向妆奁。
就在那人伸手摸索时，她点亮油灯。
“在找这个？”她举起手中的虎符。
蒙面人转身欲逃，却被门外冲进来的侍卫拦住。挣扎中，那人的面巾掉落。
是苏培盛。
姜岁晚看着他：“果然是你。”
苏培盛垂首不语。
胤禛从门外进来，眼神冰冷：“本王待你不薄。”
苏培盛跪地：“奴才辜负王爷信任。”
“八哥许了你什么好处？”
“奴才弟弟在八爷手中。”
姜岁晚想起那个手腕受伤的丫鬟也曾提过弟弟。
胤禛示意侍卫将苏培盛带下去。
屋里重归寂静后，胤禛才道：“你早就怀疑他了？”
“今早他袖口的墨香与纸条上的相同，而且他异常关注妆奁。”
“为何不早说？”
“妾身需要确凿证据。”
胤禛看着她手中的虎符：“这个也是你准备的？”
“假的。真的在王爷那里，妾身怎敢擅动。”
胤禛难得微笑：“聪明。”
次日，福晋来看她，说起苏培盛已经被秘密关押。
“没想到他竟是八爷的人。”
姜岁晚想起苏培盛往日的神助攻，心下唏嘘。
福晋压低声音：“王爷让你暂管苏培盛的差事。”
她愣住：“这不合规矩。”
“王爷说，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
接手苏培盛的事务后，她在他住处发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与八爷府往来的密信。其中一封信上写着三日后在广善库交接重要物品。
她立即禀报胤禛。
“果然还有后续。”胤禛看完密信，“这次本王亲自去。”
三日后，姜岁晚在广善库二楼的账房等候。透过窗缝，她看见胤禛带着亲随走进对面的茶楼。
日过中天，目标始终没有出现。就在她以为计划失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广善库。
是福晋身边的那个丫鬟。
丫鬟径直走向柜台，取出一个包袱。掌柜验看后，递给她一封信。
埋伏的侍卫一拥而上。丫鬟见状咬破口中毒囊，当场毙命。
姜岁晚快步下楼，在丫鬟手中发现那封未毁尽的信，上面写着“下一个目标是姜格格”。
胤禛赶到时，她正对着那行字出神。
“看来他们不会罢休。”
胤禛收起信纸：“有本王在，无人能动你分毫。”
回到王府，她继续整理苏培盛留下的物品。在一个暗匣中，她找到半本密账，记录着八爷府在各地的暗桩。
夜深人静时，她对着烛火细看密账，窗外突然传来三声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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