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正专注地拆解着西洋钟的机芯,桌上铺满了精细的零件。春桃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捧着账本,脚步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格格,福晋院里的秦嬷嬷来了,说是有东西要送给您。”春桃的声音低沉而恭敬。
姜岁晚手中的镊子轻轻放下,发出轻微的金属敲击声。她抬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觉。秦嬷嬷的到来,绝不简单。
秦嬷嬷捧着一匹锦缎,脸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步入房间。“给姜格格请安。福晋说天气转凉,特命我送来这匹料子,好让格格做件新衣。”
姜岁晚接过锦缎,手感柔软而温暖,暗纹在微弱的光线下若隐若现,如同水面下的涟漪。“福晋真是太客气了。”
秦嬷嬷的声音压得更低:“福晋还让我带句话,她对您前几日处理花瓶事件的手段很是赞赏。”
姜岁晚心中一动,那日年氏设局陷害,她机智地用登记册反击,看来此事已传到福晋耳中。
“分内之事,不敢当福晋夸奖。”姜岁晚的声音平静,没有波澜。
秦嬷嬷走后,春桃摸着锦缎,眼中满是惊奇。“这料子真好看,福晋怎么突然对格格这么好?”
姜岁晚展开锦缎,暗纹是缠枝莲纹,寓意清廉高洁。乌拉那拉氏这是在试探她的立场。
“去把我新做的胭脂装十盒,明日给福晋送去。”姜岁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
春桃不解:“格格,福晋送料子,咱们回赠胭脂,这礼是不是太轻了?”
“礼轻情意重。”姜岁晚继续摆弄钟表机芯,手指灵巧地在细小的零件间穿梭,“福晋要的不是贵重,是态度。”
次日,胭脂送到福晋院里。乌拉那拉氏打开一盒,胭脂色泽鲜润,质地细腻,如同初绽的桃花。
“姜格格有心了。”乌拉那拉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满意。
秦嬷嬷低声道:“福晋,这姜格格倒是识趣。”
乌拉那拉氏合上胭脂盒。“年氏闹那一出,倒是让她显出来了。能想到用登记册解围,确实有点意思。”
“那福晋真要与她合作?”秦嬷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问。
“且看她明日宫宴上的表现。”乌拉那拉氏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若是个可用的,拉她一把也无妨。”
宫宴当日,乌拉那拉氏特意用了姜岁晚送的胭脂。年氏一见就变了脸色,声音中带着一丝酸意:“福晋今日气色真好,这胭脂颜色也特别。”
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姜格格送的,说是自己调的。”
年氏捏紧帕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她倒是会巴结。”
宴席过半,各位福晋闲聊起来。有人提起京城新开的脂粉铺子,说那里的胭脂颜色虽好,却容易脱妆。
乌拉那拉氏顺势道:“我用的这个倒是不脱妆,姜格格手巧,自己调的方子。”
几位福晋好奇地凑过来看,纷纷夸赞颜色正、质地好。年氏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
回府路上,乌拉那拉氏对秦嬷嬷吩咐:“明日请姜格格来一趟。”
姜岁晚接到邀请时,正在拟小厨房的章程。她放下笔,对春桃笑笑:“看来福晋的橄榄枝抛过来了。”
乌拉那拉氏在花厅见她,桌上摆着茶点和那十盒胭脂。
“坐吧。”福晋语气平和,“你送的胭脂很好用,宫宴上几位福晋都夸赞。”
姜岁晚欠身:“福晋喜欢就好。”
“年氏今日的脸色,你也看见了。”乌拉那拉氏抿了口茶,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她兄长年羹尧在西北立了功,她在府里越发张扬。前几日花瓶的事,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姜岁晚垂眸,声音低沉:“臣妾只是按规矩办事。”
“好一个按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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