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往别的地块走，走的时候还故意踩了几棵糜子苗，引得村民们敢怒不敢言。
等张富贵走远了，张婶才凑过来，小声说：“这张富贵就是故意找茬，去年他扣了李大夫家两斤口粮，今年怕是又想找由头扣咱们的。”
苏晚秋点点头，心里却松了口气 —— 还好有陆承泽帮忙，不然今天这关还真不好过。她看向那几垄洒了灵泉水的糜子苗，阳光已经出来了，霜花化了，苗尖慢慢挺了起来，比旁边的苗明显精神了不少。
“晚秋，你这法子真管用！” 张婶看着自家铺了秸秆的苗，也没那么蔫了，笑着说，“晚上收工我教你编草帘，明天再盖一层，保准苗没事。”
苏晚秋笑着应下。她蹲在地里，一边帮着捡散落的糜子种，一边偷偷观察 —— 灵泉水的效果比她想的还好，只是不能多用，得找个更隐蔽的法子。或许，下次可以把灵泉水混在井水里，大家一起用，就不会引人注目了。
日头渐渐升高，春寒退了些，村民们的干劲也足了。男人们用镢头把冻硬的土块敲碎，女人们跟在后面撒种，小石头和几个小孩则蹲在地里，把撒漏的种子捡起来，放进随身的小布包里。苏晚秋撒种的时候，特意把颗粒饱满的种子往之前洒了灵泉水的地块撒，心里盼着这季糜子能有个好收成。
收工的时候，记工员老刘拿着工分簿过来，给每个人记上 “一个半工分”。苏晚秋接过工分牌（一块刻着名字的木牌，攒够了换口粮），心里盘算着 —— 照这样下去，月底能多分几斤糜子，家里的粮荒就能缓解些。只是张富贵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还得更小心才行。
走在回村的路上，夕阳把黄土坡染成了金红色。苏晚秋看着远处的窑洞，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 或许可以跟陆承泽学学农业知识，用科学的名头把灵泉水的作用藏起来，既能帮大家增产，又能躲过张富贵的找茬。
她攥紧了手里的工分牌，手腕上的桃木梳贴着皮肤，传来暖暖的触感。这 1960 年的春天虽然苦，但只要有灵泉在，有陆承泽这样的人帮忙，有村民们的互助，总能熬过去的。
只是她没注意，身后不远处，王翠花正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嫉妒 —— 刚才张富贵找茬的时候，她躲在树后看了半天，总觉得苏晚秋的苗长得好 “不对劲”，琢磨着要找机会跟张富贵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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