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李咖啡站在地铁口。
耳机里突然飘进段哼唱,跑调跑得厉害,像小孩用吸管吹泡泡的声音。
他摘下耳机,广播声混着人潮喧嚣涌进来,可那哼唱还在——是某个穿红棉袄的老太太,正哄着怀里的小孙子:咚,咚,心跳像小鼓。
他站在风里笑了。
阳光穿过地铁口的玻璃穹顶,在他肩头发亮。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老酒馆的伙计发来消息:凉咖啡·春版卖光了,要调新的吗?
他删掉字,重新打:留半瓶,明天给沈婆婆送过去。
社区办公室的电话在午夜十二点响起时,雁子正对着电脑核对下周的巡查表。
铃声惊得绿萝叶颤了颤,她接起来,值班小王的声音带着睡意:孟姐,沈婆婆家邻居说她今晚没开灯,敲门也没应......
雁子抓过外套往外跑。
夜风卷着杨絮扑在脸上,她突然想起下午小禾整理的那卷录音——穿堂风里,旧窗帘拍打的声音。
原来有些声音,不是用来记的,是用来听的。
她跑过老酒馆时,橱窗里的灯还亮着。
李咖啡的影子在玻璃上晃,像是在擦酒杯,又像是在画什么。
手机屏幕在口袋里亮了,是条未读消息:明早八点,终南山北麓有野山茶花,要去看吗?
发件人备注:LKF。
雁子的脚步顿了顿。
她摸出手机,拇指在键上停了三秒,然后按下:几点出发?
远处传来夜鸟的清啼,混着城墙角楼的风铃声,漫向未知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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