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想说的那句。
雁子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背的红痕。
她想起第一次爬山时,他调的那杯——橘子味金酒里浮着半片柠檬,他说柠檬是刺,橘子是甜,像极了心动。
可那时她的过目不忘只记住了他调酒杯的手法,没记住他说甜比刺多一点时,耳尖泛红的模样。
我听见了。她捡起一张诗稿,上面有母亲划掉的句子,你说,我不想做归巢的鸟,我想做等雁子的巢
深夜的老酒馆,李咖啡坐在钢琴前。
巡演合同被撕成碎片,散在垃圾桶里像雪。
他蘸着回声酒的酒液在谱纸上写字,酒里混了城墙的风铃草、社区办公室的油墨味、雁子念居民诉求时的尾音——那是比任何诗稿都温暖的旋律。
阿弦推门进来时,天刚蒙蒙亮。
琴键上压着半页新谱,标题是《未完成,不必完》。
旁边的调酒杯里还剩半杯酒,凑近能闻见橘子混着柠檬的香气,像极了那年春天的。
雁子整理老宅口述史时,在阁楼的旧木箱里翻出一盒录音带。
标签是许婉如的字迹:给小咖啡的十八岁礼物。
她按下播放键,电流杂音里传来年轻女人的笑声:小咖啡,如果你听见这个,说明妈妈还是没勇气回家。
但你要记住,最珍贵的旋律,从来不在琴谱上...
窗外的阳光漫进来,照在雁子怀里的录音带上。
她忽然想起李咖啡昨晚说的话:过目不忘的雁子,能不能试着记点新的?
比如我调错的酒,比如我弹跑调的歌。
风掀起口述史的稿纸,最新一页的标题被吹得翻起来——《老巷里的琴声与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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