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输管通道里的灵脉灯忽明忽暗,灯壁上的蓝晶片裹着细如发丝的银黑虫丝,风从通道口吹进来,虫丝像活物似的扭动,碰到抗衡香囊的淡绿光,才慢慢贴在管壁上不动。阿豆的预警符一直亮着银黑,他时不时停下来,用符纸贴着输管壁试探:“这里的虚能更乱!大家别碰管子,会被忽冷忽热的能量烫着!” 雾生则吹着雾笛,淡白的雾气在前方铺成一道薄带 —— 这是雾隐界的 “定波术”,雾气碰到紊乱的灵能会泛波纹,能清晰看出能量乱流的方向。
到了总输管枢纽室,秦夜用钥匙打开石心矿门,刚推开一条缝,一股忽冷忽热的气流就涌了出来 —— 左边是极寒界冰魄脉的寒气,右边是焚火界火纹脉的热气,两股气流在门口撞出白雾。萧战赶紧挥刀劈出一道能量屏障,将乱流挡住,众人往里一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总输管的交汇阀上,已被虚衡虫完全裹住,银黑的虫丝像乱麻似的缠在阀上,阀门的七彩光只剩中心一点微弱的亮;阀底的石台上,嵌着一个拳头大的 “虚衡巢”,泛着暗银光,巢里不断涌出新的幼虫,落在输管壁上,让能量波动愈发混乱。
“就是这玩意儿在搞鬼!” 林墨的声音从传讯符里传来,“图鉴说,虚衡巢是虫群的核心,只要毁了它,虫子没了能量,一个时辰内就会僵死!” 萧战刚要提刀冲过去,秦夜却拉住他:“别硬来!虫丝会乱引灵能,刀刚碰到就会被寒气或热气裹住,连挥都挥不动!”
话音刚落,小准就扶着输管壁晃了晃,手刚碰到管壁,就被烫得缩回来:“好烫!刚才还是冰的,咋突然变热了!” 水灵心赶紧跑过去,把灵水矿药膏抹在他的手背上,药膏泛着淡绿光,烫伤的红印才慢慢消退,小准后怕地拍着胸口:“刚才好像有股热流往灵脉里钻,吓得我差点摔了工具!”
绿榕带着农师们及时赶过来,手里捧着刚熬好的 “抗衡虫液”—— 用抗衡草、灵水矿、极寒界的冰魄汁和焚火界的火纹汁混合熬的,泛着淡金紫光。“我试试浇巢体!” 绿榕把虫液装进喷壶,对着虚衡巢喷了一圈,淡金紫光落在暗银巢体上,巢体竟慢慢褪成了白色,涌出的幼虫瞬间僵住,输管壁上的能量乱流也缓和了些,“管用!这液能定住虚衡能,还能杀虫!”
阿豆突然指着输管的缝隙:“绿榕爷爷!那里有虫丝在动!” 众人看过去,只见几缕粗如手指的银黑虫丝,正从缝隙里钻出来,朝着校准站的控制室爬 —— 是虚衡虫的 “引能虫丝”,专门把紊乱的灵能引到其他设备上,让整个校准站瘫痪。雾生立刻吹起雾笛,淡白雾气里混了抗衡粉,把虫丝围住,雾气碰到虫丝,银黑虫丝瞬间变成灰渣,乱流的能量也跟着平稳下来。
石坚带着石灵族石匠,扛着矿块就往枢纽室跑。他们要在交汇阀旁砌 “抗衡隔离阵”,石匠们扛着石心矿块,按之前画好的符文位置摆阵基 —— 阵基分两层,外层嵌冰魄符文挡寒气,内层嵌火纹符文挡热气,每砌一块就浇上抗衡虫液,矿块上的符文瞬间亮起淡金紫光,像一道透明的 “能量滤网”,把枢纽室的乱流和虫群牢牢锁在里面,连一丝忽冷忽热的气流都飘不出来。
“这阵能挡二十天!二十天内咱们再换次虫液,保准虫子跑不了!” 石坚抹了把汗,手里的玄钢凿子还沾着矿粉和融化的虫丝,“输管的缝隙也得封上,不然幼虫还会从缝里钻出去!” 说着就指挥石匠们用混合了抗衡粉、冰魄石末和火纹钢末的砂浆,把输管和通道壁上的缝隙全填实,连灵脉灯的灯座都没放过 —— 这砂浆能随灵能温度变化调节硬度,不怕冷热交替崩裂。
金烈带着金风界织工,扛着一大卷风纹布往枢纽室走。这布是特意织的 “定衡布”,布面混了抗衡粉、幽冥矿粉末、冰魄丝和火纹丝,铺开后能吸附紊乱的灵能、挡住虚衡虫。织工们把布裹在总输管和交汇阀上,又在控制室的校准仪旁挂了布帘,布面的淡金紫光和隔离阵的光芒凑在一起,校准站里的忽冷忽热感渐渐消失,仪盘上的指针也慢慢稳住,不再乱跳。
萧战则带着战士们清理散落的虫丝和紊乱的灵能。他们用裹了抗衡虫液的玄钢布,小心翼翼地擦除输管壁上的银黑虫丝,每擦完一段输管,就用 “灵脉稳定符” 贴在管壁上 —— 这符是林墨画的,能暂时定住灵能波动;遇到被虫丝引乱的灵脉分支,就用抗衡虫液轻轻喷洒,分支里的能量很快就恢复了平稳。“小心点!别让虫丝飘到校准仪里!” 萧战提醒道,自己的战甲上沾了不少灰渣,却没停下手里的活,“这些虫丝得清干净,不然再飘到仪盘里,又得乱指针!”
校准站外的空地上,李老汉带着凡界村民,赶着灵犀马送来了热粥和火纹麦饼。马车上的粥桶裹着三层风纹布,还冒着热气,李老汉掀开桶盖,对着枢纽室喊:“校准师们!战士们!快出来喝碗热粥!暖身子还能定心神!” 赵衡和几名助手走出枢纽室,接过粥碗,热粥滑进喉咙,刚才被忽冷忽热气流搅出来的不适感瞬间没了:“李伯,多亏你送粥来,不然我们还得饿着肚子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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