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儿看着明真胳膊上深可见骨的伤口、灵光僧袍上不断扩大的血渍,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又急又怒,掌心凝聚起最后一丝灵力,想凝成火针射向卑弥呼 —— 可灵力早已在之前的精神反噬中透支,刚冒头的赤色火针只有麦芒粗细,泛着微弱的光,飞出半尺就像被海风掐灭的烛火,“噗” 地一声消散在空气里。
“不自量力。” 卑弥呼嗤笑一声,反手挥出一道青黑色妖力,那妖力像淬了毒的鞭子,带着腥气直取赵玉儿的肩膀。赵玉儿避无可避,只觉肩头一阵剧痛,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狠狠砸中,整个人被妖力带得向后摔去,“咚” 地撞在冰冷的船板上。船板上还残留着海水,浸湿了她的衣袍,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后背蔓延开来,而手臂的麻意更像潮水般涌遍全身,从指尖到肩膀,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消失了,指尖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影忍们趁机像鬼魅般涌上渔船,他们手中握着暗紫色的咒绳,绳子上缠着黑色的抑制符纹,泛着淡淡的阴邪气息。两名影忍扑向明真,一人按住他的胳膊,一人绕到他身后,咒绳像活蛇般缠住他的躯干,越收越紧。明真挣扎着想要反抗,可咒绳刚碰到他的皮肤,就传来一阵刺痛,体内的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连抬手的力气都在快速流失。他能感觉到咒绳勒得肋骨生疼,留下一道道红痕,后背的刀伤被绳子摩擦,疼得他额角冒冷汗,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咒绳缠满全身。
另一队影忍则困住了灵光和尚。灵光周身的佛光本就微弱,此刻咒绳缠上来,佛光像是遇到烈火的冰雪,瞬间发出 “滋滋” 的声响,然后快速黯淡下去,最后只剩一点微弱的光点,勉强萦绕在胸口。一名影忍见他不挣扎,竟抬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灵光膝盖一软,跪倒在船板上,小腹的伤口被这一震再次崩裂,鲜血顺着僧袍下摆滴落,在船板上积成一小滩暗红,他却只是闭目合十,口中低声诵念着佛经,声音微弱却坚定。
“大哥二哥!” 赵玉儿趴在船板上,看着明真被影忍踹在后背伤口处,疼得蜷缩成一团,忍不住嘶喊出声。那名影忍穿着黑色皮靴,靴底还沾着泥沙,一脚下去,明真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血沫,却咬着牙没发出一声求饶,只是死死盯着卑弥呼,眼中满是怒火。
“把赵玉儿,押回安倍城。” 卑弥呼站在渔船中央,脚下的船板被她的灵力震得微微晃动,她扫了一眼被捆住的明真和灵光,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至于这两个碍事的…… 就处理掉吧,省得押回去浪费粮食。” 她的声音平淡得像在说 “扔掉一块垃圾”,手指轻轻敲击着船舷,仿佛在思考该怎么处理他们。
明真道长被咒绳捆得几乎喘不过气,却还是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你敢!卫蓝一定会来救我们!等他找到你,定要拆了你家的祖坟,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咒绳勒得他呼吸急促,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后背的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却依旧不肯示弱。
“卫蓝?” 卑弥呼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她弯腰捡起明真掉在船板上的断木,随意扔到海里,看着断木被海浪卷走,才缓缓开口,“他现在自身难保,能不能找到这里都是个问题,还想救你们?”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等他真的找到这里,你们早就成了海边的鱼食,被海鸟啄得只剩骨头了!至于祖坟……” 她抬手拨弄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语气平淡得令人胆寒,“我几百年前就自己掘掉了,里面的尸骨早就喂了式神,还用得着他动手?”
赵玉儿趴在船板上,听着卑弥呼的话,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又急又怕。她知道卑弥呼说得出做得到,明真和灵光若是真的被杀,她就算活着被押回安倍城,也没法面对卫蓝。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强行憋了回去 —— 她不能哭,哭了只会让卑弥呼更得意,让明真和灵光更担心。
就在这时,卑弥呼朝两名影忍抬了抬下巴:“把他们拖过来,先除了这老和尚,他的佛光太碍事,留着早晚是个麻烦。” 影忍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拽着咒绳,将明真和灵光拖到卑弥呼面前。海风突然变得凛冽,卷起海浪拍在船板上,溅起的海水打在三人身上,带着刺骨的寒意。卑弥呼盯着灵光和尚,眼中的杀意再也藏不住 —— 天照虽让她留赵玉儿活口,却没说要留这两个 “累赘”,杀了他们,还能断了卫蓝的左膀右臂,何乐而不为?
卑弥呼猛地抬手,掌心青黑色的妖力快速凝聚,化作一只尖锐的妖爪,爪尖泛着寒光,还缠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显然淬了剧毒。“这老和尚的佛光最能净化妖力,先除了他!” 她冷喝一声,妖爪带着破空声,直取灵光和尚的胸口 —— 那里是修士的丹田所在,一旦被击中,灵光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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