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深吸一口气,叹道:
“这位金大捕头!在勘察完平南王府的现场,尤其是仔细‘欣赏’了江重威那双被绣花针洞穿的眼睛之后,召集了所有能喘气的捕快,放了狠话!”
他声音陡然拔高:
“他!指名道姓!
说此案手法,与月前山西珠光宝气阁中,阁下用金针刺瞎霍休双眼的手段——如出一辙!
沈浪沈大先生,你现在可是金大捕头亲口点名的——头!号!嫌!疑!人!”
花满楼虽目不能视,但那转向沈浪方向的“目光”,带着深切的担忧。
沈浪捏着那个空荡荡的白玉小碟的手指,停在半空。
“呵……”
一声短促轻笑,突兀地打破了沉寂。
沈浪慢慢放下了那个空碟子。
“他说……是我?”沈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可我沈浪这整整一个月,人就在这烟波小筑,日日说书,风雨无阻。这满楼的茶客,掌柜,伙计,皆可为我作证!
难不成我沈某人……还会分身术?能一边在这里唾沫横飞地讲狐妖女鬼,一边分身千里之外当那劳什子绣花大盗?”
陆小凤等的就是这句!他语速更快:“沈浪!巧就他娘的巧在这里!”
他用力又是一拍桌子,“那绣花大盗犯下的七桩血案,桩桩都发生在夜深人静、子时过后!你白天说书,说得天花乱坠,引人入胜,可晚上呢?
月黑风高杀人夜,谁又能证明你沈大先生每晚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睡大觉?金九龄查的,就是你这段‘空白’!”
他续道:“而且,最要命的是……金九龄亲口说了!没人规定绣花大盗必须是一个人!他可以有同伙!甚至可以是一个组织!
你沈浪手段够狠够辣,又恰好精通金针打穴之术,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安安分分’、‘人尽皆知’地待在城里说书……
在他金大捕头那‘明察秋毫’的眼里,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障眼法!
用你明面上的‘不在场’铁证,来掩护同伙夜间的行动,或者……掩护你自己在夜间的行动!懂了吗?!”
花满楼温润如玉的脸上,忧色更深。
沈浪原本轻轻敲击桌面的手指,倏然停住。
那双总是带着三分醉意、七分慵懒笑意的眼睛,此刻寒光暴涨。
“呵呵呵……”
又是一串冷笑,带着玩味。
“我不找麻烦,麻烦……偏要撞到我沈浪的刀口上来?”
沈浪的声音透着森然杀机,“金九龄……好,很好。非常好。”
“既然他想玩这场栽赃嫁祸的把戏……”沈浪的声音带着一种睥睨天下的狂傲,“那我沈浪,就陪他——玩到底!
不过我这盲生刚刚发现了一个华点,需要陆小鸡你给我解惑。”
(欲知后事如何,且需用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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