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拨?轻视?” 沈浪嘴角微扬,眼神却骤然锐利如电,扫过六人,一股无形威压如潮涌至。
“贫道不过见不得一块浑金璞玉,被诸位这般…‘粗犷’雕工生生磋磨!若说轻视——”他目光掠过众人,淡然吐出,“在座武功,平平无奇耳!”
此言如同炸雷!
“狂妄!”
“小辈无礼!”
“气煞老夫!”
江南六怪瞬间暴怒!纵横江湖多年,何曾被人当面斥为“不会教徒弟”?六股杀气冲天而起,牢牢锁定沈浪!
柯镇恶怒极反笑:“好!全真高足!老瞎子便称量称量你!”铁杖破空,乌光如龙,伏魔杖法“直捣黄龙”,直取中宫!
一杖既出,群起响应!
韩宝驹怒吼如雷,矮壮身形炮弹般冲出,马鞭撕裂空气,毒蛇般噬向下盘!
韩小莹剑光点点,越女剑法直刺周身要害!
朱聪折扇如毒匕,阴狠戳向手腕!
全金发软鞭刁钻缠足!南希仁扁担挟风雷之势拦腰横扫!
六人含怒合击,配合无间,劲风激荡,封死所有退路!
面对六位成名高手的杀招,沈浪眼中精芒一闪。
足下轻点,身形如金雁穿云,又似灵蛇游草,竟于杖影、鞭风、剑光、扇影、扁担的罅隙间,险之又险地滑掠而出!金雁功融“蛇行狸翻”之妙,快、诡、巧绝伦!
六怪岂容他喘息?攻势如潮再至!
沈浪不再闪避,内息鼓荡,精纯内力凝于掌指!
韩宝驹鞭影再袭!沈浪并指如剑,后发先至,精准点在鞭梢七寸!一股凝练螺旋劲透入!
“啪!”韩宝驹手腕剧震,鞭势顿偏,险抽自身,怪叫撤招!
朱聪折扇已悄无声息点向后腰死穴!沈浪身形未转,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凝实,“砰”然撞上扇骨!朱聪只觉巨力涌来,手臂酸麻,踉跄跌退!
全金发软鞭毒龙般缠向脚踝!沈浪足尖轻点鞭身,借力腾起,千斤坠劲道猛沉!全金发顿觉鞭重千钧,险些脱手!
南希仁扁担拦腰扫至!沈浪身在空中,腰身如灵蛇般诡异一扭,竟贴着扁担滑过!
同时一指弹出,“嗤”声锐响,指风直射其握棍手腕!南希仁骇然急撤!
韩小莹剑光如影随形,刺向后心!沈浪落地未稳,反手屈指连弹,“叮叮”两声脆响,精准击在剑脊!
韩小莹只觉长剑剧震,一股股奇异震荡之力传来,虎口发麻,攻势立消!
柯镇恶听风辨位,铁杖无声无息,毒龙般点向后心!
沈浪似有预见,在弹剑刹那身形急旋,堪堪避开杖尖,同时一掌斜劈,重重拍在铁杖侧面!
“铛——!”金铁交鸣!柯镇恶只觉一股沛然巨力沿杖传来,虎口欲裂,铁杖几欲脱手!闷哼声中,连退三步,心中骇浪滔天!
兔起鹘落,不过十数息!
江南六怪攻势尽破!
六人联手,竟被这年轻道士如此举重若轻地化解,反被压制!此人武功之高,还远胜丘处机!
沈浪青袍微拂,渊渟岳峙,气息沉凝如初,目光更显锐利:
“现在,诸位可明,何为‘授不得其法’?”
六怪被其目光所慑,技不如人,反驳之词尽噎喉中。
沈浪话锋陡转,语带敬意:“诸位授徒,如匠人只知玉石表面刻花,求其繁复,却不知其内蕴光华,更不懂温养其质!
郭靖心思纯朴,乃浑金璞玉!尔等却强逼他学那需千百心窍的灵巧招式,岂非缘木求鱼?他学不会,非其驽钝,乃尔等未得其门!长此以往,玉将裂矣!”
此言如鞭,抽得六怪面红耳赤。韩小莹望向焦急愧疚的郭靖,眼圈泛红。朱聪欲辩无言。
“然!”沈浪声如金铁交鸣,陡然拔高,“贫道深知,江南七怪,义薄云天!为一诺远赴大漠,含辛茹苦,传艺育人!
此等重诺守义、侠肝义胆,足可光耀武林,令天下英雄敬仰!贫道方才之言,仅论授法之偏,绝非贬损此等高义!”
打个巴掌给颗枣,谁不会呀!
六怪面上怒色稍缓,羞惭更深。柯镇恶紧握铁杖,沉声道:“道长教训的是…老瞎子认了。我等…确不知如何雕琢此良材。然道长既知我等重诺,当明教导靖儿乃与丘道长赌约,亦是毕生所系!
道长暗中插手,意欲何为?莫非全真瞧不上我江南微末之技?”
“赌约?心愿?”沈浪淡然一笑,“贫道传功,不为赌约,非是拆台,实不忍明珠蒙尘!诸位心愿,莫非不是望郭靖真能成才,不负乃父乃母英名?贫道所传,乃玄门正宗筑基心法,固本培元,正为其筑万丈高楼之基!
根基既稳,他日习练诸般武艺,自当水到渠成,事半功倍!”
目光扫过众人,语气转缓:“至于赌约,贫道深知。诸位勿忧。那杨康,现居金国赵王府,由我师叔丘处机并贫道亲自调教。
其武功根基之厚,进境之速,远超尔等所想。若郭靖仍循旧法,两年后,绝非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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