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游吃了几口,看着老村长愁眉苦脸的模样,索性说道:
“老人家,要是有话,不妨直说, 若真有什么困难?”
“说不定小道真能帮您解除烦恼呢!”
村长一听,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道长莫要误会。”
“我们村子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有一些烦心事。”
“可都不容易解决,怎能劳烦客人呢?”
“我这是情不自禁,道长莫要误会。”
李子游眉头微蹙,语气沉了沉:
“老人家这说的哪里话?”
“你好生招待于小道,怎么会是劳烦呢?”
说到此处,停下话茬,想了想,接着说道:
“不满老人家,刚在村口的时候,对贵村的现状,小道稍有些不解。”
“既然你老把话都说到这了,不妨为小道解解疑惑!”
“小道这一路东来,也去了不少地方。”
“可即便如此,也都并未像贵村这般……拮据。”
“若是村子上真遇到了什么难处?”
“说不定小道还能帮你这个忙,不瞒老人家,小道修行几年,是有点本事的。”
“这……”
既然都说到这了,老村长确实有点为难。
不过看对面这小道长自信满满的模样,说不定还真能为他解决难题。
叹了声气说道:
“唉,不瞒道长所说,我们小渔村,前几年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算不上富裕,但也不至于这般景象。”
“现在我们这村子,都是被三害所累!”
“哦,三害?”
李子游瞬间来了兴趣,在上一世他可没少看那些话本。
不少三害的故事,就是不知这小渔村的三害又是哪般?
李子游就着桌子上的小破壶,给老村长倒了碗水,递到他面前说道:
“老人家喝口水,慢慢说,还请细细道来。”
老村长接过碗,指尖触到粗瓷的凉意,仰头喝了一大口。
他放下碗,声音带着些微颤说道:
“唉,这第一害呀,是天灾。”
“自打两年前那天起,就没安生过。”
“一到夜里,只要天上少云,保准刮大风。”
“那风邪乎得很,呜呜地跟哭似的。”
“能把屋顶的茅草掀飞,泊在岸边的渔船说翻就翻。”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
“我们去找过官府,可官老爷只说这是老天爷的意思。”
“让我们逢年过节多摆些供品祭拜。”
“可祭拜了多少次,风该刮还是刮。”
“村里的房子塌了一半,能出海的船也没剩几艘了……”
说着,他望向窗外,双手在膝头攥成了拳,指节因用力泛白。
像是担心下一刻风就会卷着沙石闯进来。
李子游听完眉头紧皱,这邪风来得蹊跷,绝非寻常天灾。
指尖在膝头轻轻叩着——方才村长说夜风“呜呜跟哭似的”。
倒像是某种异象的征兆,突然想到了什么。
连忙取出东游医留下的遗物《奇闻录》。
书页因陈旧簌簌作响,他指尖翻过几页记载着山水异闻的篇章。
最终停在夹着干枯枫叶的那一页,仔细翻看起来。
老村长见他这般,没有打扰,只是目光时不时瞟向那本泛黄的书册,静静等候。
翻了许久,李子游终于在一页上看到这么一句:
“若某地突发异象,恐有奇物降世。”
旁注还用朱砂笔标了行小字:
“凭生异象,多为奇物所致。”
下面还列举了一个例子:
曾经有个猎户,狩猎的附近突然莫名燥热起来。
他心生好奇前去探寻,最终寻到一块红石。
后来托人将红石打造为一把能散发火焰的宝刀。
猎户凭此刀名声大噪,在江湖中颇有地位,终成一代宗师。
李子游合上书,抬眼看向村长,目光笃定:
“老人家放心,今夜若再刮那邪风,小道定去瞧瞧究竟。”
他指尖轻叩桌面:
“这书里所言非虚,这风里藏着的,未必是祸。”
今夜我去探探,说不定能解了这第一害。”
老村长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忙起身作揖:
“全凭道长做主!”
李子游颔首:“那老人家说说第二害吧。”
老村长脸上的愁绪更重,叹了口气:
“自那风灾起后一年,海边就闹起了怪鱼。”
“那东西身子大得像小船,鱼翅利得能削铁,渔船碰着就被划得稀烂。”
“村里好几户人家的男人都没回来……”
“我们再去报官,反倒被骂是编瞎话,连案卷都没立。”
他声音发哑:“现在谁还敢出海?这海,成了吃人的地方。”
李子游想了想,猜测道:
“定是海里的鱼受了那邪风连带的异象影响,才生出变异,不妨一并除去。”
李子游定了定身子说道:
“老人家若是信得过小道,这两害小道皆为你除去!”
村长连忙说道:“道长切勿大意,这般不寻常之事,切要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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