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突然传来砸门声。小女孩受惊缩到墙角,成年沈棠冲下楼梯,透过猫眼看见浑身湿透的男人——是面试时的陆深,却穿着1999年的旧式风衣,领口别着与母亲相同的衔尾蛇徽章。
「我是你妈妈的同事,她让我来接你。」男人的声音混着雨声,「开门吧,你看,我有这个。」
他举起的齿轮钥匙在门镜里形成扭曲的倒影,钥匙环上的衔尾蛇突然张开嘴,露出内侧刻着的「Ω7」。小女孩惊呼出声,成年沈棠这才发现,门镜里的自己不知何时变成了金色瞳孔,嘴角上扬的弧度与第一章结尾的神秘女人如出一辙。
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现实锚点匹配度跌破70%,检测到外来观测者污染”
整栋楼的灯光瞬间熄灭,黑暗中,沈棠听见母亲卧室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当她摸黑冲上楼时,看见12岁的自己正对着满地镜碎哭泣,而在无数碎片的倒影里,有个与她 identical的女人正从培养舱中坐起,手腕上的齿轮纹身渗出金色荧光。
「你终于来了,Ω7。」
女人的声音从所有碎片中同时响起,暴雨在此时达到顶峰,将现实与虚拟的边界冲刷得模糊不清。沈棠握紧压力球,却发现掌心空空如也——不知何时,她手中的Ω球变成了母亲的齿轮项链,而项链吊坠里,正缓缓流出带着体温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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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陆深盯着监控屏幕,指尖悬在「强制中断」按钮上方。Ω7测试舱的生命体征曲线正在疯狂波动,更诡异的是,舱体玻璃上凝结的水雾里,隐约浮现出多个重叠的人形轮廓。
「陆组长,这是第7次...」助手的声音带着颤抖。
「闭嘴。」陆深扯松领带,露出锁骨上方的齿轮纹身——与沈棠的位置分毫不差。他看着屏幕中,沈棠现实身体的右手正在无意识地书写,监控回放显示,那串符号是用她的血写的:“在镜子里,我杀死了自己”
测试舱内,营养液突然泛起涟漪。所有镜碎的倒影同时转向镜头,金色瞳孔在黑暗中亮起,宛如数百盏引魂灯。陆深的通讯器突然收到加密信息,发件人显示为「苏晚」,附件是段1999年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年轻的苏晚正在调试Ω0培养舱,舱内漂浮的赫然是个成年女性,与沈棠长得一模一样。女人突然睁开眼睛,瞳孔是纯粹的金色,她对着镜头微笑,嘴唇开合的口型是:“第7次迭代,终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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