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冰冷的金属椅上,手腕和脚踝的勒痕火辣辣地疼。四周是封闭的石室,只有头顶一盏惨白的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醒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石墙上的扩音器滋滋作响,“没想到‘破晓’小队的队长这么不经折腾。”
林野没说话,只是转动眼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石室角落有个通风口,缝隙里透出微弱的光,看起来足够塞进一只手。他的指尖悄悄摸索着椅腿,摸到一块凸起的铁锈——昨天被按倒时,他故意用掌心蹭过墙角的锈迹,此刻正好用这粗糙的边缘磨绳子。
“别费力气了。”那声音轻笑,“这绳子是特制的,越挣扎勒得越紧。说说吧,赵峰把‘净化计划’的备份传哪了?”
林野扯了扯嘴角:“你觉得他会告诉我?”
“你们不是号称生死与共吗?”扩音器里的声音带着嘲讽,“他把苏晴送走时,难道没给你留句话?”
这句话让林野心头一紧——他们知道苏晴已经脱身。看来刚才的混战里,有人看清了苏晴的去向。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磨绳子的动作更快了些:“留了啊。”
“哦?”
“他说,让我盯着你背后的人,尤其是那个总爱往咖啡里加三倍糖的胖子。”林野盯着通风口的方向,故意说得含糊,“对了,他还说,你们藏在第四仓库的‘样本’,已经被老鼠啃得只剩骨头了。”
扩音器里的呼吸声明显乱了。林野猜对了——上次潜入对方基地时,他确实在第四仓库看到过标着“样本”的冷藏柜,而守仓库的守卫每次冲咖啡,都要往里面舀三大勺糖。
趁着对方慌乱的间隙,林野终于磨断了手腕的绳子。他不动声色地活动着手腕,继续拖延时间:“其实你们抓错人了,我在小队里就是个打杂的,赵峰他们才是核心。”
“打杂的?”那声音突然拔高,“那你说说,为什么‘净化计划’的加密密钥,会出现在你的终端里?”
林野心里一惊,面上却装傻:“什么密钥?我终端里只有昨天的外卖订单。”他知道对方在炸他,赵峰绝不会把密钥存在任何人的终端里——这是他们早就定下的规矩,重要信息必须离线储存。
突然,石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高男人走进来,手里拿着注射器:“别跟他废话了,直接用‘吐真剂’。”
林野看着那支闪着寒光的针头,突然笑了:“你们就不怕我乱说话?比如,说说你们去年弄丢的那批‘实验体’,其实是被自己人偷偷卖去黑市了。”
瘦高男人的动作顿住了。
“还有上个月,你们销毁的‘失败品’,有三个其实还活着,现在就在城东的废弃医院里。”林野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却很稳,“哦对了,你们老大的女儿,根本不是去国外留学,是被他用假身份送到了火星殖民地,就因为她发现了你们用孤儿做实验的事。”
这些信息,是他和陈默熬夜破解对方服务器时找到的,原本打算作为最后的底牌,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瘦高男人的脸色越来越白,手里的注射器差点掉在地上。扩音器里的沙哑声音突然喊道:“把他嘴堵上!”
就在这时,林野猛地踹向金属椅的底座,椅子失去平衡,带着他向后倒去。他顺势翻滚,躲开瘦高男人的扑击,同时扯断脚踝的绳子,抄起地上的铁棍砸向通风口。
“哐当”一声,通风口的铁罩被砸开。他正要钻进去,却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陈默的口哨声,三短两长,是“安全”的信号。
林野心里一松,转身一脚踹开石室的门,正好撞见冲过来的陈默。“你怎么来了?”
“苏晴联系上反抗军了!”陈默脸上沾着灰,眼里却闪着光,“他们已经包围这里了,快走!”
两人刚跑出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爆炸声——是反抗军扔的爆破弹。林野回头看了一眼火光冲天的石室,突然想起赵峰临走时说的话:“暗网里藏着他们最怕的东西,那些见不得光的密语,才是最锋利的刀。”
原来如此。所谓的“净化计划”,从来不止是一份文件,更是藏在每个受害者骨血里的呐喊。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呐喊,变成刺破黑暗的光。
林野握紧陈默递来的枪,跟着他往密林里跑。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们身上,像撒了一把碎金。远处的枪声和爆炸声越来越响,那是反抗军的冲锋号,也是黑暗退散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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