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中的赵天宝,穿着他那身不太合身的执事袍服,正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表情夸张,逗得旁边的林娇娇掩唇轻笑。
林娇娇则不时补充几句,声音温柔。
影像显然是记录了一些他们在宗门内的日常趣事,比如赵天宝处理事务时闹出的笑话,林娇娇如何帮他“擦屁股”,两人一起品尝某种新灵果的滑稽表情等等……
生动、鲜活,充满了生活气息。
赵玉茹看着影像中明显成熟了不少、但依旧带着几分憨气的侄子,以及他身边那个温婉可人的姑娘(她虽然不认识林娇娇,但看两人神态,关系显然不一般),先是惊讶地捂住了嘴,随即眼眶就红了,接着又被影像中赵天宝的糗事逗得开怀大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这孩子……这孩子……真是……”赵玉茹又哭又笑,看着那反复播放的影像,舍不得移开目光。
这远比任何书信和口信,都更能慰藉她的思念之情。
徐葬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中也为赵天宝感到高兴。
这个粗心的家伙,原来也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当晚,赵玉茹热情地招待了徐葬,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灵酒和佳肴,不停地询问着赵天宝在宗门的点点滴滴。
徐葬挑了些能说的,一一告知,听得赵玉茹时而担忧,时而自豪。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徐葬便在房间的桌上,留下了几个玉瓶和一个小型储物袋。
玉瓶中是他亲手炼制的驻颜丹,虽不能真的青春永驻,但足以让赵玉茹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容颜不老。
储物袋里则是一些中品灵石和适合她当前的丹药。
他没有惊动尚在熟睡的赵玉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院,如同他来时一样。
下一站,是那个他最初降临此界的小山村,去看望那位用一碗稀粥,给了他最初温暖的——赵老贪。
山村依旧偏僻,山路崎岖,当徐葬的身影出现在村口时,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他气质超凡,与这朴素的山村格格不入。
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赵老贪的家,那间熟悉的房屋似乎修缮过,但依旧难掩岁月的痕迹。
院门开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者,正坐在院中的磨盘旁,眯着眼睛晒太阳,正是赵老贪。
比起赵玉茹,赵老贪的老态更加明显。
他虽然服用了赵天宝派人送来的灵丹,但毕竟年纪太大,灵丹也只能延缓衰老,无法逆转时光。
听到脚步声,赵老贪缓缓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徐葬。
他先是茫然,随即努力地眯起眼打量,当看清徐葬的面容时,他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颤抖着伸出手指:“你……你是……徐葬?”
“赵叔,是我。”徐葬快步上前,扶住了想要站起身的老者,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楚。
岁月无情,当年的富贵样,如今已是风烛残年。
“真是小葬!好!好啊!”赵老贪激动地抓住徐葬的手,力气竟还不小,“天宝呢?那臭小子没跟你一起回来?”
“天宝在宗门事务繁忙,托我回来看您。”徐葬扶着他在磨盘边坐下。
“忙点好,忙点好,有出息!”赵老贪咧开嘴,露出缺了几颗牙的笑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欣慰。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这里的变化,谁家娶媳妇了,谁家添丁了,又问起徐葬和赵天宝在仙门里的生活。
徐葬耐心地听着,一一回答。
他看着老人脸上深刻的皱纹,听着他中气已不如从前的声音,仿佛看到了时光流逝的痕迹。
“赵叔,”徐葬打断了他的絮叨,取出赵天宝给的另一枚玉简,以及自己准备的一个玉盒,“这是天宝给您的,里面记录了些他在宗门的事情,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
玉盒里,是远比给赵玉茹更多的灵石和丹药,足够赵老贪安享晚年,甚至能福泽后代。
赵老贪接过玉简,看到了儿子那熟悉的身影和搞怪的表情,老怀大慰,笑得合不拢嘴。
对于玉盒,他推辞不要:“使不得,使不得!你们在仙门也不容易……”
徐葬将储物袋塞进他手里,握着他粗糙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赵叔,您一定要收下,当年若不是您给我那碗粥,我可能早就饿死了,这份恩情,徐葬一直记在心里。”
赵老贪愣住了,看着徐葬真诚的眼神,眼眶渐渐湿润了,他拍了拍徐葬的手背,声音有些哽咽:“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一顿饭而已,难得你还记着……”
他没有再推辞,只是反复摩挲着那个玉盒和玉简,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光彩。
徐葬在村里陪赵老贪住了两天,帮他调理了一下身体,又暗中给村里那口老井注入了一丝微弱的灵气,足以让村民们在未来几十年内少病少灾。
第三天,在赵老贪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徐葬告辞离去。
走在离开山村的山路上,徐葬回头望去,那小山村在夕阳下显得宁静而安详。
他心中那份因穿越和长生而带来的疏离感与迷茫,似乎淡去了许多。
他深吸一口山间清冽的空气,步伐坚定地向着离阳天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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