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的控诉,如同点燃了引信,瞬间引爆了潜藏在宾客席中的更多“苦主”!
“没错!就是他们!” 一个来自青林州某个中型商会、此前一直沉默寡言的长老猛地站起,脸色铁青,指着赵天宝,“三个月前,在落鹰峡,劫走我商会一批价值二十万灵石的‘星辰砂’!那魁梧身形,那刚猛的掌力,就是你赵天宝!你化成灰我也认得!”
他话音未落,另一边,一个穿着金虹宗服饰、显然是沈家一系的修士,也按捺不住怒火,厉声喝道:
“还有我金虹宗沈宏公子!在百花谷被尔等洗劫,连……连法衣都被扒去!此等行径,与魔道何异?!今日定要讨个说法!”
“我洪家运往天机阁的‘千年雷击木’!”
“我灵兽宗丢失的那对‘追风灵驹’!”
“还有我……”
一时间,如同冷水滴入滚油,场面彻底爆炸!
接二连三的修士从席位上跳起来,群情激愤,伸手指认,控诉着赵天宝和柳青在过往数月间犯下的“累累罪行”!被劫的地点、丢失的财物、甚至受害者被扒光的细节……都被一一抖落出来!
这些苦主,之前或因没有确凿证据,或因自家也觉得丢人想要封锁消息,都选择了暂时隐忍。
但此刻,有了林娇娇这瑶池圣女带头,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无数道愤怒、鄙夷、幸灾乐祸的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主礼台上的赵天宝和柳青。
赵天宝那张憨厚的脸此刻涨得通红,面对这千夫所指,他嘴唇嚅动,想辩解却又无从辩起,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唾骂。
柳青周身剑气剧烈波动,脸色冰寒至极,手紧紧握着剑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但他同样无法出声反驳——人家连被扒了什么颜色的底裤都说出来了,还能怎么抵赖?
宗主已经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紫,他猛地一拍座椅扶手,那由千年寒玉打造的扶手瞬间化为齑粉!
“孽障!你们两个孽障!!” 宗主的咆哮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带着化神的恐怖威压,让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了片刻,“还不从实招来!!”
他此刻杀了赵天宝和柳青的心都有!离阳天宗积累了数千年的声誉,今日一朝丧尽!全完了!
徐葬看着这如同公开审判般的场面,听着那一条条确凿无比的“罪证”,只觉得头皮发麻,手脚冰凉。
他千算万算,算到了如何做假账,如何营造场面,甚至算到了可能有人挑衅,但他万万没算到,两位师兄当初“劫富济贫”时,手脚居然这么不干净!居然连女的衣服都扒干净!
这下怎么办?人证物证(指苦主们描述的赃物)俱在,铁证如山!就算有一百张巧嘴,也难以为这拦路抢劫、扒人衣服的行径开脱啊!
难道他辛辛苦苦筹备的盛会,他殚精竭虑为两峰谋划的未来,就要因为这两位师兄管不住的手,而彻底葬送于此?
就在这千钧一发、几乎无法挽回之际,徐葬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义愤填膺的苦主,扫过气得快要爆炸的宗主,扫过无地自容的赵天宝和面寒如冰的柳青,最后,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慌!绝对不能慌!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必须解决!硬扛是死路一条,必须另辟蹊径!】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出现在他的脑海。
虽然冒险,虽然听起来荒谬,但……这或许是唯一能扭转绝境、甚至……反将一军的方法!
徐葬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向前一步,在所有目光的注视下,朗声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试图力挽狂澜的力量:
“诸位!请稍安勿躁!此事……此事并非如诸位所想那般!”
徐葬脸上的悲壮与决绝如同潮水般出现,眼神秒切出令人动容的悲痛与愧疚。
他眼中的泪水说来就来,在眼眶中打着转,声音也带上了哽咽,对着台下那些依旧愤懑难平的苦主们,深深弯下了腰,行了一个大礼。
徐葬直起身,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脸颊,他指着身旁的赵天宝和柳青,声音充满了真挚的痛惜:
“真相……真相其实是……数年前,我赵师兄与柳师兄为了寻求突破契机,冒险闯入了一处上古秘境遗迹,他们……他们在秘境深处,为保护同门,不幸被一道诡异的‘惑心魔光’击中!”
他声泪俱下,演技堪称影帝:
“此魔光不伤肉身,不损修为,却专蚀道心,乱人神志!两位师兄归来后,便时常会……会心智迷失,行为失控,做出一些……一些自己完全无法理解、事后也全然不记得的荒唐之事!”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去过百花谷,不知道自己去过寒雾潭,不知道自己对沈公子、林仙子以及诸位道友造成了如此巨大的伤害和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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