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穿透西漠的薄雾,洒在清灵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细碎的金光。昨夜激战留下的痕迹尚未完全抹去——守护阵边缘仍残留着淡淡的邪气,殿前的沙地上,几处深痕是邪骨刃劈砍的印记,却已被新冒芽的沙草悄悄覆盖。阿木蹲在殿角,用清灵钥匙的余光滋养着一株蜷缩的希望草,指尖刚触到草叶,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沙粒摩擦声。
“阿木小友,族长亲自来了。”阿沙的声音带着几分郑重,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着暗褐色长袍的老者,袍子上用沙线绣着繁复的图腾,正是沙族的圣纹“流沙守护印”。老者手中拄着一根镶嵌沙晶的拐杖,每一步落下,都能让脚下的沙粒轻轻震颤,显然是对沙灵有着极强的掌控力。
阿木连忙起身,刚要行礼就被老者扶住。老者的手掌粗糙却温暖,掌心嵌着一颗细小的沙晶,正散发着与守护玉牌同源的气息:“不必多礼,能净化月牙泉的指引者,当得起沙族的敬意。”他目光扫过殿外的痕迹,眉头微蹙,“黑煞的蚀骨刃伤了灵脉根基,若不是你们及时毁掉邪骨桩,再过半月,整个西漠的沙层都会被邪气浸透。”
此时靳谦与凌汐也闻讯赶来,众人将沙族族长迎进正殿。阿沙亲自为族长奉上灵泉露,老者接过玉杯却不饮,只是将杯子放在供桌旁——那里的金乌破邪丹仍在玉盒中散发着微光,与玉杯的灵脉气息相互牵引。“这丹药,用了金乌火种和圣女血脉吧?”老者突然开口,语气肯定,“沙族古籍记载,唯有三足金乌的余烬,能彻底克制蚀骨域的邪祟。”
凌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族长也知晓金乌秘事?清灵境的古籍只记载了圣女血脉与金乌同源,却从未提及沙族与此有关。”
老者轻轻敲击拐杖,沙晶杖头在地面画出一个圆形图腾,正是昨夜阿木在沙地上画过的沙族圣印:“千年之前,沙族、清灵境与中洲的玄剑门本是同盟,共同抵御过一次蚀骨域主的侵袭。只是那场大战后,三方都元气大伤,玄剑门隐于中洲深山,清灵境闭殿百年,沙族则守着西漠的灵脉节点,渐渐与外界断了往来。”他叹了口气,“古籍被锁在沙族圣地的‘流沙阁’中,若不是这次月牙泉被污染,连族中年轻子弟都不知道这段往事。”
靳谦闻言精神一振,他曾在天机阁的残卷中见过“三族同盟”的零星记载,却始终找不到佐证:“族长的意思是,千年之前域主就曾降临过?那时候是如何击退他的?”
“不是降临,是分身投影。”老者纠正道,拐杖指向殿外的沙谷,“当年的蚀骨域主本体被封印在‘裂隙深渊’,却派出分身试图打通两界通道。那时候的沙族族长、清灵圣女和玄剑门主,用‘灵脉三方印’合力将分身打散,封印了通道。可千年过去,封印之力渐弱,黑煞就是为了用邪骨桩吸收灵脉之力,帮域主本体破印。”
阿木突然想起石洞内的古老符文:“流沙阁的古籍,是不是也记载了‘血脉克制’的事?我在风蚀崖的石洞里看到过,清灵圣女的血脉能压制域主邪气。”
老者眼中露出赞许之色:“那是沙族先祖留下的防御阵,与流沙阁的古籍同源。”他从怀中取出一卷用沙蚕丝织成的帛书,帛书泛黄却完好,上面用朱砂写着古篆,边缘绣着细小的沙晶,“这是古籍的抄本,你们看这段——‘金乌焚邪,冰魄封渊,沙脉承基,三力归一,可阻域主’。”
凌汐凑近细看,帛书上的字迹与清灵殿祖祠的碑文如出一辙:“金乌焚邪是指金乌破邪丹,沙脉承基是沙族的灵脉之力,可‘冰魄封渊’是什么?”
“是雪狼族的冰魄玉。”李岩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她提着刚猎来的雪狐,身上还带着晨露的寒气,“雪狼族的古籍记载,冰魄玉是上古冰神的泪滴所化,能冻结裂隙深渊的通道。只是千年过去,冰魄玉的力量越来越弱,我母亲临终前说,只有找到‘极寒之心’,才能让它恢复神力。”
老者点点头,将帛书递给李岩:“极寒之心在西漠的‘冰风谷’,那里是雪狼族的发源地,也是沙族与雪狼族的界碑之地。只是冰风谷百年前就被邪气侵袭,里面盘踞着蚀骨域的‘冰煞’,实力不亚于黑煞。”他看向众人,“如今黑煞被擒,域主本体破印在即,我们必须重新结成三族同盟,找到极寒之心,修复封印。”
靳谦却面露难色:“玄剑门隐世千年,天机阁多次派人寻找都杳无音讯,如何能联系上他们?”
“不必寻找,玄剑门会主动来找我们。”老者的拐杖在地面轻轻一点,沙粒凝聚成一把小剑的形状,“古籍记载,玄剑门的镇派之宝‘清锋剑’能感应金乌之力。昨夜凌汐圣女催动丹药时,清锋剑的共鸣气息已经传到了流沙阁,不出十日,玄剑门的人必到西漠。”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长风将军快步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青铜铃铛,铃铛上刻着玄剑门的剑纹:“启禀阁主,门外来了一位自称玄剑门弟子的年轻人,说奉师命前来西漠,还带了这个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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