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谦立刻将阿木护在身后,火晶在掌心泛起红光:“长老,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要不要立刻加固两界屏障?”
“加固屏障需要五行奇物同时发力,且需找到屏障的薄弱点。”墨尘长老重新坐回主位,眉头紧锁,“此事急不得,我们需先做好三件事:其一,审讯暗夜盟主,问出契约的具体内容与屏障裂痕的位置;其二,派弟子巡查中洲各地,寻找邪气渗漏的痕迹;其三,召集各族首领,商议建立中洲守护联盟,统一调配兵力与资源。”
议事会结束后,靳谦带着阿木来到天机阁的地牢。地牢由玄铁铸造,墙壁上刻满净化符文,暗夜盟主被绑在中央的净化柱上,黑袍早已被剥去,露出布满黑纹的肌肤——那是被黑魂本源侵蚀的痕迹。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靳阁主亲自来看我,是想知道蚀骨域的秘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靳谦将一把椅子放在他面前,阿木站在靳谦身后,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告诉我,你与蚀骨域主的契约内容是什么?两界屏障的裂痕在何处?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减轻你的净化之苦。”
暗夜盟主突然桀桀怪笑起来,笑声在阴森的地牢中回荡:“减轻痛苦?我被黑魂本源侵蚀了三十年,早已不知痛苦为何物!契约?我以自身魂魄为引,换取蚀骨域主的兵力,只要我活着,屏障就会一直裂下去,直到蚀骨域的大军踏平中洲!”
阿木突然上前一步,土元素守护玉牌泛着褐色光芒,照在暗夜盟主身上:“你骗人!你的魂魄早就被黑魂本源吞噬了,现在操控你身体的,是黑魂的残念!”玉牌的光芒越来越盛,暗夜盟主身上的黑纹开始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暗夜盟主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嘶哑:“你……你怎么知道?”
“守护玉牌能看到邪祟的本质。”阿木的声音虽小,却带着坚定,“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暗夜盟主,只是黑魂本源的傀儡!真正的盟主,早就被你吞噬了!”
靳谦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火晶的红光融入守护玉牌的光芒:“看来从一开始,我们的对手就不是某个凡人,而是黑魂本源与蚀骨域主的勾结。你若再不说出屏障裂痕的位置,我就让净化之力彻底驱散你体内的黑魂残念,让你连傀儡都做不成。”
黑纹在光芒中不断消散,暗夜盟主的眼神渐渐清明了几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我记起来了……真正的盟主是我兄长……他被黑魂吞噬后,我就成了傀儡……屏障的裂痕在……在西洲的落霞谷……那里有座废弃的祭坛,是当年黑魂本源泄露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阵黑气,净化柱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将黑气压制回去。暗夜盟主瘫倒在柱上,气息微弱:“我知道的就这些……求你们……结束我的痛苦……”
靳谦看着他眼中的哀求,心中泛起一丝复杂。他回头示意狱卒:“加强净化柱的力量,暂时不要让他死去。”转身带着阿木走出地牢,阳光洒在身上时,两人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靳谦大哥,我们要去落霞谷吗?”阿木问道。
“先不急。”靳谦摸了摸他的头,“落霞谷地处西洲边境,常年被迷雾笼罩,贸然前往只会中计。我们先完成悼念仪式,安置好牺牲者的家属,再联合各族兵力,一同前往加固屏障。”
三日后,天机阁后山的望魂台举行了盛大的悼念仪式。望魂台中央,立着一块巨大的青石碑,上面刻满了此次战斗牺牲者的名字,朱砂填涂的字迹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靳谦手持三炷香,带领众人恭敬祭拜,香烟袅袅升起,与远处的云海交织在一起。
“诸位英烈,今日我们在此立碑悼念,你们的名字将永远刻在天机阁的史册上,刻在中洲百姓的心中。”靳谦的声音沉痛却坚定,“你们用生命守护的土地,我们会用余生去扞卫;你们未完成的使命,我们会替你们完成。安息吧,英烈们!”
“安息吧!”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山谷。狼牙抱着雪狼族牺牲战士的遗物,那是一把磨得发亮的兽骨刀,刀把上刻着战士的名字。他将刀轻轻放在碑前,泪水砸在青石板上:“兄弟们,你们放心,雪狼谷不会忘,北境不会忘,我们会守住你们用生命换来的安宁!”
苏晓将一束新鲜的灵木花放在碑前,花瓣上还带着露水:“这些花是生命树孕育的,能指引魂魄回归安宁。你们的家人,我们会妥善安置,万木林永远是他们的家。”
悼念仪式结束后,各族守护者陆续启程返回。狼牙临走前,靳谦将一枚净化符交给她:“这是用冰魄玉力量加持的净化符,若北境出现邪气,可直接激活。天机阁与雪狼族永为盟友,有任何情况,随时传讯。”
苏晓则带走了一批天机阁的符箓与阵法图谱:“我会在万木林建立一座净化学院,招收中洲各地的孤儿,教他们修行与守护之术。明年开春,学院建成时,还请靳阁主前来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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