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山脚下的薄雾还未散尽,众人就已收拾好行囊,押解着刀疤男继续朝着天机阁前行。刀疤男被粗麻绳捆得严严实实,手腕和脚踝处还缠着浸过净化液的布条,防止他再动用邪气。他低着头,脸色阴沉,脚下的石子被踢得翻滚,却始终一言不发,像一头被驯服却仍藏着獠牙的野兽。
阿木坐在苏晓的马车上,时不时掀开帘子看向后面押解的刀疤男,小声问:“苏晓姐,这个人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呀?他是不是还在想坏主意?”
苏晓顺着阿木的目光看去,刀疤男的肩膀微微紧绷,显然还没放弃抵抗的念头,她轻轻摸了摸阿木的头:“他心里还在不服气,不过有沈澈大哥和雪狼族的族人看着,他翻不了天。等咱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停下,好好问问他,就能知道玄夜还有没有其他余孽了。”
临近正午,太阳渐渐升高,晒得地面发烫。刘掌柜指着前方一处废弃的驿站:“前面有个旧驿站,咱们去那里歇脚,顺便吃点干粮。驿站有围墙,也方便看管犯人。”
众人驱马来到驿站门口,驿站的木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就 “吱呀” 作响。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墙角的石凳上积着厚厚的灰尘,但好在正屋的屋顶还完好,能遮挡阳光。雪狼族的族人先将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出一片空地,又检查了驿站的每个房间,确认没有隐藏的陷阱后,才将刀疤男押进正屋,绑在屋中央的木柱上。
靳谦让李岩和陆舟在院子里警戒,自己则与苏晓、沈澈走进正屋,准备审讯刀疤男。阿木想跟着进去,却被苏晓拦住:“里面的场面可能会有点吓人,你在院子里帮刘爷爷整理干粮好不好?等我们问完了,就告诉你结果。”
阿木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刘掌柜去了院子角落。正屋里,沈澈将雷纹石放在木柱旁,石身的蓝光微微闪烁,能实时监测刀疤男身上的邪气波动;苏晓则掏出一瓶净化液,放在桌案上,以防刀疤男突然发难。
靳谦搬来一张石凳,坐在刀疤男对面,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叫什么名字?在玄夜的余孽里,是什么身份?”
刀疤男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里满是不屑:“别白费功夫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就算杀了我,也挡不住玄夜大人的计划!”
“玄夜已经被木灵珠和生命树的力量净化,连他的黑魂盒都被我们封印了,你口中的‘计划’,早就成了泡影。” 沈澈上前一步,雷纹石的蓝光瞬间变强,照得刀疤男的脸有些发白,“你要是还执迷不悟,就只能跟着玄夜一起,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刀疤男的身体微微一颤,显然被 “玄夜被净化” 的消息刺痛,但很快又硬起心肠:“不可能!玄夜大人拥有黑魂石的力量,怎么可能被你们这些凡人打败?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苏晓拿起桌案上的净化液,倒出一点在指尖,轻轻弹在刀疤男的手腕上。净化液接触到布条,瞬间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刀疤男的手腕处传来一阵刺痛,他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这是用碧水珠和水玉珠混合的净化液,能驱散你体内残留的邪气。” 苏晓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你体内的邪气已经在慢慢消散,再顽固下去,只会让自己痛苦。不如告诉我们,玄夜还有没有其他余孽?你们在中洲西部还有没有隐藏的据点?”
刀疤男咬着牙,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依旧不肯松口:“我不会背叛玄夜大人的…… 你们杀了我吧!”
靳谦看着刀疤男紧绷的嘴角,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疤痕的形状像是一个土系符文,突然想起之前在厚土岭遇到的土系邪祟,心中有了主意:“你手上的疤痕,是‘土行’的标记吧?玄夜的余孽按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使者,你就是负责土系的‘土行’?”
刀疤男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里满是震惊,显然没想到靳谦会知道 “五行使者” 的秘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靳谦见状,知道自己猜对了,继续说道:“厚土岭的土系邪祟,就是你派去的吧?你想利用厚土玉的力量,扰乱中洲西部的地脉,为玄夜的残余势力争取时间。可惜你没想到,我们不仅找到了厚土玉,还净化了邪祟,断了你的后路。”
“你……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刀疤男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玄夜大人说过,五行使者的秘密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你们不可能查到!”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在厚土岭留下的邪气,在黑石隘口设下的邪阵,每一处都留下了线索。” 沈澈掏出之前从黑袍人身上搜出的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土系符文,与刀疤男手上的疤痕一模一样,“这令牌就是‘土行’的信物吧?除了你,还有多少‘土行’的人在中洲西部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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