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四架的光线比别处暗些,最里面的典籍被堆得满满当当。靳谦帮苏晓把《木芯与灵草共生考》抽出来,书里夹着片干枯的木芯标本,是老鬼当年夹的,标本旁写着 “东荒西坡生,遇火则枯,遇水则荣”。苏晓赶紧翻开书,翻到 “木芯与灵草共生” 那页,眼睛一下子亮了:“找到了!上面说木芯能和龙须草共生,龙须草能吸收木芯的燥气,还能让木芯的能量更稳,这样暗夜盟就没法用木芯硬融其他奇物了!”
靳谦凑过去看,书页上果然有老鬼的批注:“曾在西坡见此共生,龙须草缠木芯而生,木芯泛绿光,无燥气,可直接融于武器,不伤持有者。” 他心里一喜,赶紧掏出纸笔,把这段记下来 —— 要是能找到龙须草,说不定能破坏暗夜盟的木芯计划。
正记着,阁门口又传来 “咚咚” 的脚步声,是阿木背着药篓跑进来,药篓里的灵米糕纸包露在外面,还冒着点热气:“靳谦哥!苏晓姐!我娘托人从东荒捎来的灵米糕,还热着呢,快尝尝!”
鲁老从柜台后探出头,故意板着脸:“阿木,藏书阁里不许跑,还带吃的进来,想让灵米糕渣掉进书页里?”
阿木赶紧停下脚步,吐了吐舌头,把药篓放在柜台边:“鲁老,我给您留了块,放了灵草粉,甜得很。” 鲁老 “哼” 了声,却伸手接了过来,用布擦了擦,咬了口,嘴角偷偷往上翘。
靳谦接过阿木递来的灵米糕,咬了口,甜得很,是东荒灵米特有的味道,里面还裹了点碎桂花,是张奶奶教阿木娘做的。他想起临走时张奶奶往他包袱里塞的桂花,说 “灵米糕里加桂花,想家时就吃一块”,眼眶突然有点发烫。
“靳谦哥,你怎么了?” 阿木见他眼圈红了,赶紧问,“是不是灵米糕不好吃?我娘说要是不好吃,下次给你做红薯饼。”
“没有,很好吃。” 靳谦赶紧擦了擦眼睛,把剩下的灵米糕包好,“就是想起张奶奶了,她做的桂花灵米糕,跟这个一模一样。”
鲁老放下手里的糕,叹了口气:“老鬼当年也总说,东荒的吃食最养人。他在阁里待了三年,每次吃灵米糕,都要跟我讲东荒的事,说‘村里的张奶奶做糕最厉害,裹的桂花比灵草还香’。”
靳谦心里一动,抬头问:“鲁老,您知道张奶奶?”
“知道啊,” 鲁老拄着木杖站起来,往阁后走,“老鬼当年带过张奶奶做的灵米糕来,给我尝过一块,甜得能粘住牙。他还说,等以后不跑奇物了,就回东荒,跟张奶奶学做糕,再在村里种片灵草圃。”
阁后的小院里,种着棵小小的枯荣草,是鲁老去年从东荒捎来的。鲁老蹲在草旁,轻轻拨了拨草叶:“老鬼走后,我每年都种棵枯荣草,说等他回来,就能看到草开花了。可这草在天机阁总长不好,不像在东荒,随便种种就活。”
靳谦看着那棵枯荣草,叶子有点发黄,却还倔强地立着,像极了东荒人不服输的性子。他想起老鬼说要留在东荒帮林婉儿看药圃,想起张奶奶说等他回去吃红薯饼,心里突然很坚定 —— 一定要阻止暗夜盟,不仅是为了东荒的灵气,更是为了老鬼的念想,为了张奶奶的灵米糕,为了所有在东荒等着他的人。
回到木桌前,靳谦把《五行奇物融合秘录》里的批注抄在纸上,重点标了老鬼记的 “五行阵破解法”:金晶对西,木芯对东,水心晶对北,火核对南,土玉居中,空间异能引动万象戒,可破阵眼。他把纸条折好,放进怀里,紧贴着老鬼的笔记,心里踏实了不少。
苏晓也找到了木芯的记载,正把要点记在便签上,见靳谦收拾东西,笑着说:“等会儿我跟你一起回收集堂,周导师说要给我们讲五行遗迹的机关,正好把今天查到的资料带过去。”
阿木也跟着点头:“我也去!研究堂的李导师说,木芯要是和灵草共生,能削弱暗夜盟的火核威力,我正好跟周导师说说。”
三人跟鲁老道别时,鲁老往靳谦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老鬼当年落下的书签,木做的,刻着枯荣草。他说‘看到这草,就想起东荒的田埂’,你带着,说不定到了五行遗迹,能帮上忙。”
靳谦接过布包,里面的木书签磨得光滑,枯荣草的纹路刻得很细,像林婉儿药圃里刚冒芽的草。他攥着书签,又摸了摸怀里的笔记和万象戒,心里满是力量。
走出藏书阁时,晨雾已经散了,阳光照在阶下的水心草上,泛着淡绿的光。靳谦回头望了眼阁顶的琉璃瓦,鲁老正站在门口挥手,手里还攥着那块空间石木杖。他深吸一口气,跟着苏晓和阿木往收集堂走 —— 五行遗迹的路还长,但有老鬼的批注,有朋友的帮忙,有东荒的牵挂,他知道,自己一定能走下去。
风里带着桂花的淡香,像张奶奶的灵米糕,像老鬼的旧笔记,像东荒所有的念想,裹着他,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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