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牌子。” 张爷爷把木牌递给他,“这是我年轻时候在南域捡的,叫‘驱虫木’。夏天揣在怀里,蚊子苍蝇都不敢靠近,你试试?”
靳谦接过木牌,指尖刚碰到,手里的万象戒突然轻轻颤了一下,戒面上的纹路亮了丝微光 —— 很淡,像萤火虫的尾光,若不是他一直盯着戒指,根本察觉不到。更奇的是,他 “看” 到木牌里有股极细的淡黄色气流,正顺着他的指尖慢慢往上爬,快到手腕时,又被戒指吸了回去。
“怎么样?” 张爷爷看着他的表情,笑了,“是不是闻着不一样?这就是奇物 —— 不是随便什么石头草木都算,得有‘气’。老辈人说,奇物都是吸了天地灵气长成的,有的能治病,有的能护身,还有的能帮人修炼。不过这东西邪性,好东西谁都想要,以前我在中洲见过,有人为了块奇物,把命都丢了。”
靳谦把木牌还给张爷爷,指尖还留着那股淡淡的暖意,心里却翻起了浪:原来那就是奇物!万象戒有反应的,就是这种带 “气” 的东西!他想起昨天融合的枯荣草,想起那块铁矿铜融合物,原来那些都算 “奇物”?只是太普通,所以 “气” 弱了些?
“张爷爷,那咱东荒就真的没有奇物吗?” 他忍不住追问,眼睛亮得很。
张爷爷叹了口气,往村口的方向望了望,晨光里,村里的烟囱正冒起缕缕青烟,鸡叫声此起彼伏。“也不是没有,只是少得可怜,还都藏在偏地方。我年轻时候听人说,后山北坡最上面,有块‘风鸣石’,刮风的时候能发出像笛子似的声儿,说不定是奇物。可那地方陡得很,还有野猪出没,这么多年,也没人敢上去看。”
“风鸣石?” 靳谦把这名字记在心里,指尖的万象戒又轻轻热了一下,像是在应和他的心思。
“你可别去凑热闹。” 张爷爷看出他的心思,赶紧叮嘱,“那地方危险不说,就算真有奇物,也不是你个灵动初期能拿的。再说了,前些年有外乡人来村里问过奇物的事,穿黑衣服,看着就不是善茬,后来还跟村里的猎户吵了一架,你要是真撞见那伙人,可得躲远点。”
靳谦心里 “咯噔” 一下 —— 黑衣人?难道是昨天袭击他的那些人?他们也在找奇物?
“我知道了,张爷爷,我就是问问。” 他赶紧应下来,心里却已经盘算起了北坡的路。
跟张爷爷分了手,靳谦没回家,而是绕到了林婉儿家的院外。院门关着,里面传来 “哗啦” 的水声,应该是林婉儿在洗药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谁啊?” 林婉儿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点脆生生的甜。
“是我,靳谦。”
门 “吱呀” 开了,林婉儿手里还攥着块拧干的布,额角沾着点水珠,看见他,眼睛弯了弯:“靳谦哥?你怎么来了?是要枯荣草吗?我今天又采了些,晒在那边呢。”
靳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院角的竹竿上,果然晾着不少枯荣草,绿中带黄的叶子在风里晃。他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昨天融合后的那株枯荣草 —— 经过一夜,草叶还是深绿色的,药香比昨天更浓了些。
“婉儿,你看这个。” 他把草递过去,“这是我用你给的枯荣草弄的,你闻闻,是不是跟普通的不一样?”
林婉儿好奇地接过来,刚凑近鼻尖,眼睛就睁大了:“这…… 这药香怎么这么浓?比普通枯荣草浓多了!你怎么弄的?”
“我就是试着把几株草放一起,用了点特殊的法子。” 靳谦还是没说万象戒的事,“我想问问你,你爹是药师,你有没有见过这种药效变强的枯荣草?或者…… 有没有听说过,药材能通过什么法子变得更好?”
林婉儿皱着眉想了想,把草还给她,又去屋里翻了翻,拿出一本线装的旧书,封面上写着 “药草纪要”,纸页都发黄了,边角卷得厉害。“这是我爹留下的书,里面记了些药草的事。我记得里面提过一次,说有些奇物能让普通药材变异,药效变强,可咱东荒哪有那种奇物啊?”
她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给靳谦看,上面画着一株枯荣草,旁边写着几行小字:“枯荣草,性平,止血,若得‘灵泉露’浸润,可增药效三倍,然灵泉露乃奇物,东荒无存。”
靳谦凑过去看,字是手写的,墨迹有些淡,可 “奇物” 两个字却格外清晰。他心里忽然亮堂起来:原来融合奇物还能有这样的用法!若是能找到灵泉露,再跟枯荣草融合,药效岂不是能更强?
“靳谦哥,你这株草,该不会是用奇物弄的吧?” 林婉儿抬头看他,眼神里满是好奇。
靳谦含糊着应了声,把书还给她:“我也是碰巧,就是想让你看看,这草能不能用。对了,你爹的书里,有没有提过风鸣石?”
“风鸣石?” 林婉儿摇摇头,“没听过。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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