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渔夫点点头,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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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幽州治所外的渔阳亭。
亭长正在清点驿马,一个满身泥水的汉子递上盐袋:“城里老张托我捎的,说炖鱼去腥。”
亭长皱眉:“老张?哪个老张?”
“就是上月被乌桓人抢了船,后来被白马军救回来的那个。”
亭长动作一顿。他记得那人,腿上还有箭疤,回来说过一句:“若不是那队白袍骑兵,我早喂鱼了。”
他接过盐袋,随手放在马鞍旁,没多想。
当晚,一匹驿马冲出亭子,直奔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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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收到回信时,甄宓正在核对一批辽东人参的入库单。
信是名老卒送来的,穿着旧皮甲,一句话不说,放下个布包就走。布包里只有张纸,画着一只大雁,朝南飞,底下写着四个字:“秋寒共猎”。
甄宓放下笔,走过来瞥了一眼:“雁?幽州边军传令用这个?”
“每年秋收后,乌桓南下劫粮,边军就放雁形灯。”陆昭摩挲着纸角,“‘共猎’,是说一起打狼?”
“也可能是试探。”甄宓道,“他没说结盟,也没提你名字,只讲时节和事。”
陆昭沉吟片刻,提笔写了一封短笺,不盖印,也不署名。写完,从腰间解下一枚铜符——上面刻着一匹奔马,马尾卷着风。
“把这个交给来人。”他说,“就说,白马的老朋友,记得章县那场风雪。”
甄宓看着那铜符,忽然伸手,从发间取下白玉兰簪,轻轻放在案上。
“你干嘛?”陆昭问。
“换信物。”她说,“玉簪太显眼,铜符才像军中旧物。”
陆昭笑了:“你还真怕他们看出咱们一家子?”
“我怕他们看出你太急。”甄宓把簪子收进袖袋,“结盟不是嫁闺女,一锤定音。得像熬药,文火慢炖。”
陆昭点头,把铜符包好。
***
几天后,那名老卒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个布包。
打开一看,是半块烧焦的马鞍残片,上面烙着“白”字。
陆昭捏着那残片,指尖蹭过焦痕。
“他们记得。”他低声说。
门外,风从滦水方向吹来,卷起案上那张画雁的纸,飘到地上。
陆昭没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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