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城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蒙古兵的铁蹄踏碎青石板的声响,混着百姓的哭嚎在街巷间回荡。石惊弦拽着柳如眉拐进条窄巷,离火剑的赤芒劈开迎面扑来的两名蒙古兵,剑锋上的血珠滴在墙角的刺桐花上,红得触目惊心。
“往南走!” 柳如眉的寒潭剑反手刺出,冰棱刺穿第三名蒙古兵的手腕,“城南粮仓是‘生门’,丐帮的鲁长老应该在那里接应。” 她话音未落,就见巷口滚进来个圆滚滚的身影,穿着件打满补丁的花袍,手里举着根铁烟杆,正对着追来的蒙古兵喷烟圈。
“呔!你们这群不长眼的鞑子,敢追小爷的朋友?” 那身影突然蹦起三尺高,铁烟杆在掌心转得像风车,“看我‘烟锁池塘柳’的厉害!” 烟圈竟凝成五道彩环,套住蒙古兵的脖颈,轻轻一勒,几人便手舞足蹈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石惊弦挑眉:“阁下是?”
“江湖人称‘烟霞客’的便是!” 花袍怪侠得意地拍着肚皮,腰间的酒葫芦晃出个响,“昨儿在酒楼听人说石少侠要闯泉州,特来帮忙!” 他突然凑近柳如眉,眼睛瞪得溜圆,“这位姑娘的冰棱镖不错,能借小爷玩玩不?”
“胡闹!” 柳如眉的寒潭剑往地上一顿,冰气冻住他的烟杆,“蒙古兵快追来了,再啰嗦把你冻成冰雕!”
烟霞客却不怕,反而笑得更欢:“姑娘够烈!合我胃口!” 他突然指向巷尾,“那边有密道,直通粮仓,是我上次偷喝鲁长老的米酒时发现的!”
四人刚钻进密道,就听苏晚晴的软鞭从头顶垂下来,鞭梢还缠着只肥硕的烧鸡:“惊弦哥,如眉姐,我在酒楼顺手牵的,垫垫肚子!” 她看见烟霞客,突然吹了声口哨,“哟,这不是偷了我师父胭脂的花袍子吗?”
烟霞客的脸瞬间涨红,烟杆都差点掉地上:“苏丫头别胡说!那是你师父自愿送我的定情信物!”
“呸!” 苏晚晴的软鞭卷走烧鸡,撕下条鸡腿塞给柳如眉,“我师父说,见了这登徒子就用透骨钉射他的屁股!”
密道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石惊弦看着柳如眉小口啃着鸡腿,嘴角沾着油星,突然觉得这烟火气比什么都珍贵。他刚想递块手帕,就听烟霞客突然怪叫一声:“小心!有机关!”
脚下的石板突然翻转,露出个深不见底的陷阱。石惊弦想也没想,拽着柳如眉往旁边跳,苏晚晴的软鞭缠上头顶的石钟乳,只有烟霞客反应慢了半拍,“扑通” 一声掉了下去,却在半空拽住根藤蔓,吊在那里晃悠:“快来救我!这下面有好多虫子!”
柳如眉的寒潭剑突然指向陷阱底部,那里的黑暗中闪着绿光 —— 是蒙古兵的 “毒蝎阵”!她剑穗上的冰晶坠子发烫,知道离粮仓不远了:“惊弦,用‘离卦?火绳’!”
石惊弦的火剑甩出道火线,缠住烟霞客的腰,往上一拽,将他拉了上来。烟霞客刚站稳,就见密道尽头冲出十名黑风卫,手里的毒爪在火光中闪着幽蓝。
“看我的!” 烟霞客突然脱下花袍,竟从里面抖出数十个烟雾弹,“迷雾阵,起!” 白烟弥漫中,他的铁烟杆舞得像风车,专打黑风卫的膝盖,“小爷这招叫‘醉打山门’,当年在少林寺……”
话未说完,就被苏晚晴的软鞭抽中屁股:“别吹牛了!如眉姐他们都冲出去了!”
粮仓的空地上,鲁长老正带着丐帮弟子与蒙古兵厮杀。石惊弦的离火剑如火龙入阵,瞬间劈开条血路:“鲁长老,守住粮堆!” 他指向西北角的草垛,“那里是‘死门’,蒙古兵想放火烧粮!”
柳如眉的寒潭剑早已出鞘,冰棱镖 “唰” 地射向草垛旁的火把,同时剑指地面:“坎卦?冰渠!” 粮仓的排水沟突然结冰,将漏出的火油引向蒙古兵的阵营,“让他们自食其果!”
蒙古兵果然大乱,火油被火星点燃,烧得他们哭爹喊娘。烟霞客趁机蹦到粮堆顶上,铁烟杆敲着酒葫芦唱道:“鞑子兵,瞎胡闹,偷粮食,被火烧……” 唱到兴头,竟把葫芦里的米酒泼向火阵,“再加点料!”
酒助火势,粮仓的空地上顿时一片火海。石惊弦拽着柳如眉往粮仓深处退,却见二长老带着影阁叛徒堵住了后门,手里的长剑在火光中闪着冷光:“石惊弦,柳如眉,束手就擒吧!”
“二长老,你为何叛宋?” 柳如眉的寒潭剑微微颤抖,她看着对方腰间的令牌,与父亲的那半块正好能拼合,“我爹待你如亲兄弟!”
二长老突然狂笑,从怀中掏出半块令牌:“亲兄弟?他当年抢了阁主之位,害我被逐出师门!今日我就要用你们的人头,换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长剑一挥,叛徒们如潮水般涌来。
石惊弦的火剑迎了上去,离火与长剑相撞,爆出火星:“如眉,用‘水火既济’!” 柳如眉的寒潭剑立刻跟上,冰与火在阵前织成道光,将叛徒们逼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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