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陆梨的眼睛还有些肿,但面对江以沫气呼呼的瞪视和沈清越,她勉强打起精神,答应和江以沫一起出去逛逛,美其名曰“散散心”。
沈清越没有阻拦,只是在她出门前,淡淡地提醒了一句:“保持手机畅通。”
两个女孩去了京市最繁华的商圈之一。
琳琅满目的商品和熙熙攘攘的人流暂时驱散了陆梨心头的阴霾,江以沫也暂时放下了对“恋爱脑”的恨铁不成钢,拉着陆梨在各个精品店和化妆品柜台间流连。
“陆梨你看这个色号!超级适合你!”江以沫拿起一支口红,兴奋地在陆梨手背上试色。
陆梨勉强笑了笑,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手机安静得出奇,习谦从昨晚那通电话后,就再没有消息。
“我去下洗手间。”陆梨把手中的购物袋递给江以沫。
“哦,好,那我在这家店再看看。”江以沫头也不抬,专注于面前一排亮晶晶的眼影盘。
陆梨穿过人流,走向商场角落的洗手间。
就在经过一个拐角,视线瞥向中庭咖啡厅时,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靠窗的位置,那个穿着她买给他的限量版球鞋的男人。
而他旁边,坐着一个穿着性感吊带裙妆容精致的陌生女孩。
习谦正笑着凑近那女孩,亲昵地帮她拂开脸颊边的头发,手指甚至暧昧地蹭过她的耳垂。
那女孩娇笑着,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姿态亲昵得刺眼。
陆梨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耳边是商场嘈杂的背景音,但她什么都听不见,只有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震得她耳膜发疼。
她脸色煞白,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就在这时,江以沫久等陆梨不回,找了过来。
“陆梨,你掉厕所里啦……”
她的话音在看清陆梨僵硬的背影和前方咖啡厅里那刺眼的一幕时,戛然而止。
江以沫先是愣了一秒,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噌”地冲上了头顶。
她甚至顾不上惊讶习谦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市,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陆梨冰凉的手,声音因为愤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嘲讽:
“就他啊?好啊!我说怎么查岗查得那么紧,原来是自己在京市会老相好呢!习谦!你个王八蛋!”
习谦猛地回过头,看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的陆梨,以及她身边那个怒目圆睁、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江以沫时,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慌乱。
他下意识地推开身边的女孩,站起身,强作镇定地朝陆梨走来。
“梨梨?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试图去拉陆梨的手。
“别碰我!”陆梨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她是谁?!”
那个吊带裙女孩也走了过来,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陆梨和江以沫,眼神轻蔑:
“谦哥,这谁啊?你朋友?”
“你闭嘴!”江以沫毫不客气地怼回去,然后指着习谦的鼻子骂。
“好你个习谦!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边用花言巧语骗着陆梨的钱和感情,一边在京市跟别的女人鬼混!你可真行啊!”
习谦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稳住局面,目光转向陆梨。
“梨梨,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她是我一个合作方的代表,我们只是在谈工作……”
“谈工作需要贴那么近?需要动手动脚?”江以沫嗤笑,根本不吃这一套。
习谦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但他很快调整表情,对着陆梨,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委屈和指责:
“梨梨,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是不是你那两个朋友……又跟你说了什么挑拨我们关系的话?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反而相信外人呢?”
陆梨看着他这副虚伪的嘴脸,听着他直到此刻还在试图欺骗自己诋毁她的朋友。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习谦的脸上!
力道之大,让他的脸瞬间偏向一边,留下了清晰的五指红痕。
周围传来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习谦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对他温顺忍让的陆梨。
陆梨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通红,她指着那个吊带裙女孩,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
“谈工作?习谦,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亲眼看到的!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梨梨,你……”习谦还想辩解,试图再去拉她。
“你闭嘴!”陆梨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触碰,声音尖锐,“我不想再听你任何一句谎话!分手!我们完了!”
听到“分手”两个字,习谦终于慌了神。
他深知陆梨的家境意味着什么,失去她,就等于失去了一座可靠的金山和跻身上流社会的捷径。
他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上前一步紧紧抓住陆梨的手腕,语气急切甚至带着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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