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回到公寓楼下。
刚走出电梯，沈清越的脚步便是一顿。
公寓门口，一个颀长清冷的身影安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与走廊昏暗的光线融为一体。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长大衣，身姿挺拔，周身散发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陆梨也看到了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往沈清越身后缩了缩，小声嘀咕：“菩萨？他怎么来了……”
沈清越拍了拍陆梨的手背，将公寓钥匙递给她，语气平静：“梨子，你先开门进去。”
陆梨看了看面色冷峻的闻澈，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沈清越，乖乖接过钥匙，快速开门溜了进去，临走前还偷偷对沈清越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走廊里只剩下沈清越和闻澈两人。
沈清越走到闻澈面前，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抬起头。
走廊的声控灯因为无人走动，缓缓熄灭，只有安全出口微弱的绿光映照着两人模糊的轮廓。
“闻澈？”沈清越率先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冷意，“这么久不见，突然大驾光临，有什么事吗？”
闻澈的眼神在她脸上缓缓移动，从她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梁，最后落在那张色泽饱满的红唇上。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过来看看你。你这里，最近似乎很‘热闹’。”
沈清越闻言，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她向前迈了半步，仰头看着他。
“看看我？”她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挑衅，“闻澈，我们之间，就不用玩这种弯弯绕绕的游戏了吧？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微微踮起脚尖，拉近两人之间本就危险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几乎要拂过他冷硬的下颌，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
“是不是突然发现……你那无所不能的‘眼睛’，有些地方，看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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