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用“剧院加班排练”的理由安抚了顾衍之。
晚上九点半,她准时出现在那家位于老城区的僻静咖啡馆。
角落里,一个穿着风衣、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对她微微点头。
交易迅速而沉默。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从桌下递了过来。沈清越将装有尾款的信封推过去。
“傅明远那边?”她低声问。
“去了‘兰亭会所’,像是私人宴请,但跟进去很难。”侦探压低声音,“傅家最近似乎内部也不太平,您小心。”
“谢谢。”沈清越将档案袋收入随身的大托特包中,压低帽檐,率先起身离开。
资料到手,她没有丝毫停留,沿着咖啡馆后巷安静的小路快步走向主干道,准备拦车离开。
夜风微凉,吹拂着她的发丝。她正低头快速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份关于私生子的信息……
“哟,沈舞蹈家~” 一个慵懒而熟悉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戏谑,在前方转角处响起。
沈清越脚步猛地一顿,抬起头。
只见谢知遥斜倚在一辆极其扎眼的哑光黑超跑车门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似乎是刚从附近的某个场所出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高级香氛味,桃花眼里流光溢彩,写满了“偶遇”的惊喜和玩味。
“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种小路上……”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像扫描仪一样从她略显朴素的衣着看到她那个鼓鼓囊囊的托特包,最终落在她未施粉黛却依旧清丽的脸上,“顾衍之呢?舍得让你一个人夜里乱逛?还是说……沈小姐有什么特别的夜间爱好?”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暗示和调戏,一步步朝她走近,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风流气。
若是平时,沈清越或许会扮演受惊或羞怯。
但此刻,刚拿到重要筹码的她,心底那股一直被压抑的、属于狩猎者的冷静和大胆忽然窜了上来。
她没有后退,反而在谢之遥即将靠近到暧昧距离时,忽然抬起了手。
不是推开他,而是伸出了一根纤细白皙的食指,轻轻地点在了谢知遥的薄唇上,阻止了他即将出口的更多调笑。
谢之遥明显愣住了,完全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唇上那微凉柔软的触感让他瞳孔紧缩了一下。
沈清越顺势踮起脚尖,身体前倾,凑近他的耳边。
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拂过他敏感的耳廓,她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垂,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絮语,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和极致的诱惑:
“谢少……” 她吐气如兰,每一个字都敲在他的神经上。
“深更半夜,拦着一个独身女人……” 她的指尖在他唇上轻轻压了压,阻止他开口。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她的嘴唇似乎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垂,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是很危险的……”
她微微后退半分,看着谢之遥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和瞬间被点燃的浓烈兴趣,她弯起红唇,笑容里带着妖冶和赤裸裸的挑衅:
“你知道吗?”她眼神迷离,却又清醒无比地看着他,“你再这样勾引我……” 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却重重砸在谢知遥的心上: “……我会忍不住想对不起衍之的。”
说完,她收回手指,仿佛刚才那个大胆至极的挑逗从未发生过。
她后退一步,拉开车门般的距离,脸上恢复了无辜的表情。
“很晚了,谢少也早点休息吧。” 然后不等他反应,转身,步伐从容地走向主干道,伸手拦下了一辆恰好驶来的出租车。
谢之遥僵在原地,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和温度,耳垂那被羽毛拂过般的痒意直钻心底。
他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利落地上了出租车,绝尘而去,半晌没有动弹。
良久,他才缓缓抬手,用指腹抹过自己的下唇,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空旷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兴奋和强烈的征服欲。
“沈清越……”他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光芒大盛,“你真是……脚踏两只船我不介意”
他原本只是觉得这女人漂亮又有点小聪明,是顾衍之身边一个不错的点缀和挑战。但现在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这根本不是一只温顺的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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