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留步。”
沈清越浑身一僵,血液几乎瞬间冻结。
她僵硬地转过头。
抓住她的人,不是傅沉舟的保镖。而是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他的站姿如松,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着一种经过严格训练才有的、收敛却极具压迫感的气场。他的相貌极其英俊,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
最让她心惊的是,这个男人她从未见过,但他看她的眼神,却带着一种明确的、审视的意味。
“你有什么事吗?”沈清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受惊后的不悦和疑惑,暗中用力想挣脱,却发现对方的手像铁钳一样稳固。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快速而专业地扫过她全身,最后落在她紧紧攥着的、那个伪装成口红的迷你录音笔上。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
“这个东西,”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没有任何温度,“能给我看看吗?”
沈清越的大脑飞速旋转。否认?逃跑?都不可能。对方显然不是普通人。
就在她几乎绝望,准备放弃录音笔强行脱身时,一个清淡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聿白,放开她。”
沈清越猛地抬头。
闻澈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侧门附近,正静静地看着他们。他身边站着那位画廊开幕时见过的儒雅男士。闻澈的神情依旧平静无波,仿佛眼前紧张的对峙只是一幕无关紧要的街景。
被称为“聿白”的男人松开了手,退后半步,姿态却依旧保持着警惕,像一头随时准备扑击的猎豹。
“闻先生。”沈清越下意识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后怕。
闻澈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和那支录音笔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看向那个冷硬的男人。
“一场误会。”闻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这位小姐是我一位朋友的学生,刚才在酒店自习,可能是被之前的意外吓到了。”
那个叫聿白的男人再次看了沈清越一眼,眼神中的审视并未完全褪去,但明显收敛了敌意。
他对着闻澈微一颔首,沉默地退到了更后面的阴影里,如同一个真正的影子。
“没事了。”闻澈对沈清越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早点回学校吧。”
他没有问录音笔,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更没有提及刚才酒店里发生的“意外”。
他只是给了她一个离开的台阶。
沈清越的心脏还在狂跳,但理智已经回笼。她紧紧攥着录音笔,低下头,哑声说:“谢谢您,闻先生。”
然后,她不敢再多看那个叫聿白的男人一眼,转身快步穿过旋转门,汇入了门外街道的人流之中。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让她剧烈地喘息起来。
酒店内,闻澈看着窗外她消失的方向,静默不语。
身后的周聿白上前半步,低声开口,语气是全然的不赞同:“闻先生,她明显有问题。那支录音笔……”
“我知道。”闻澈淡淡打断他,收回目光,看向大堂内依旧混乱的现场,眼神通透依旧,“傅家的事,与我们无关。”
他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周聿白解释。
“至于她……”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兴味,“一只试图在狼群里跳舞的羔羊罢了。看着就好,不必打扰。”
闻澈转身,继续与身旁的友人低声交谈着离去。
而逃离酒店的沈清越,在一个无人的巷角,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透。
刀尖舔血。
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
她摊开手心,看着那支廉价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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