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七分力量,被苏凡侥幸挣脱,张浩然这次不敢小觑,用出了全部的灵力。
只见地面上的沙土翻滚的比刚才剧烈多了,如同活过来一般,化作数十条碗口粗的土黄色巨索,飞速向苏凡缠绕而去!
“强化版缚沙术?!”
苏凡心中一惊,感受到身后传来的拉扯力,连忙运转灵力,试图加快速度摆脱。
但那沙土巨索速度极快,瞬间就缠在了他的身上!
“不好!”
苏凡只觉得身上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向后拖拽,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他体内灵力疯狂的冲击着沙土巨索,但这次那巨索却如同钢筋铁骨一般,纹丝不动。
张浩然缓缓走到苏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着道:“我说过,你跑不掉的。”
他蹲下身,一把抓住苏凡的衣领,眼中透露出贪婪:“现在,该告诉我你的秘密了吧?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苏凡被张浩然抓着衣领,动弹不得,被攥着衣领提离地面,脚尖离地的瞬间,他反而缓缓抬眼。
没有寻常弟子的惊慌失措,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只留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那里面没有半分求饶,反而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射向张浩然。
看着对方将自己晃得凌乱衣襟,苏凡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
“张浩然,你以为你赢了吗?”
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颤抖:“宗门规矩里写着,门内弟子私禁同门,杖责百下废去修为;若逼问秘法意图夺舍,当场废去灵根,扔去喂妖兽......这些,你都忘了?”
说话间,他的目光扫过张浩然抓着自己衣领的手,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丢弃的垃圾。
张浩然被他看得心头发火,手上力道又重了几分:“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等我搜出你的秘密,谁还会管这些狗屁规矩?”
苏凡却突然低低笑出了声,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以为长老们都是瞎子?″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锐利如刀:“你抓着我的这只手,很快就会废掉。”
阳光在他脸上投下灵植明明暗暗的光影,明明是被压制的姿态,脊梁却挺得笔直,仿佛不是被人攥着衣领,而是站在更高处,俯视着眼前这只跳梁小丑。
在修仙界,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若强行窥探,不仅可能引火烧身,更是破坏了大道运转的平衡。
故而,千百年流转下来,这便成了修仙界一条心照不宣的不成文规矩。
“长老?”
张浩然嗤笑一声:“这里荒郊野外,我把你带到炼丹房的密室里,就算把你折磨得不成人形,也没人会知道!等我问出秘密,再把你处理掉,神不知鬼不觉!”
他正要提着苏凡离开,就在这时,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远方传来,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两人耳边。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宗门内打斗,眼里还有没有宗门规矩!”
张浩然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慌和难以置信。
他猛地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云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一柄长剑破开霞光,载着三名身影缓缓降下。
为首的老者身着灰布道袍,袖口磨出淡淡的毛边,可那双眼眸开阖间,却有星辰般的光在流转。
明明隔着十数丈远,张浩然却觉得那目光从发梢到足底,实质般扫过全身。
老者身后的两名弟子分立两侧,皆是面无表情,腰间佩剑虽未出鞘,却已透出凛然剑意。
长剑悬在离地三尺处,剑穗上的铜铃未动,可张浩然耳中却仿佛听到金戈交击之声,震得他气血翻涌,抓着苏凡衣领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张浩然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双腿竟不受控制地发颤。
老者尚未开口,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无形的山,压得他连呼吸都觉得艰难。
原来,李自在长老今日正是要带着弟子来这药园深处,查看几株宗门特有的珍稀灵草的长势。
这几株灵草关系到宗门年度丹药品阶的考核,至关重要,必须由他亲自过问。
他刚到药园上空,就察觉到下方两股灵力波动异常剧烈,还夹杂着法术碰撞的余波,显然是有人在此打斗。
身为执法长老,维护宗门规矩是他的职责所在,因此立刻带着弟子赶了过来,正好撞见张浩然欲对苏凡不利的一幕。
“李……李自在长老!”张浩然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抓着苏凡的手彻底松开,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半步,差点跪倒在地。
李自在可是宗门内有名的执法长老,为人公正严明,最是痛恨这种违反门规的事情!
而且他的修为深不可测,据说早已达到了筑基后期,在宗门内地位极高!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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