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堂主交换眼色,事已至此不如将计就计,或可借机向罗焱发难,遂齐声应和:正当如此。顾家俊阴冷凝视徐飞:徐兄弟快请证人吧,免得年少失指,悔之晚矣。
王勉已掩不住狞笑,仿佛看见徐飞断指场景。顾家俊嘴角微扬——即便邓思思到场,他们咬定是徐飞设局栽赃,胜券仍在握。
徐飞搁下酒杯轻叹:既然诸位非要见真章...突然提高声调:不如请冯五爷父女移步天一楼做个见证?罗焱,烦请去门口第七辆车迎请冯五爷。总闷在车里,怕要憋坏老人家。
满座哗然。冯五爷此行乃堂主们秘而不宣的底牌,连罗焱都不知情。豹堂堂主闻言手一抖,徐飞似笑非笑提醒:豹堂主不妨关掉手机,冯五爷想听戏何必靠电话?
徐飞的话让众人再次惊讶,豹堂堂主尴尬地挂断电话。徐飞原本疑惑冯五如何在车上知晓这里的情况,直到发现豹堂堂主不断将手机靠近自己,才明白是手机将会议内容传给了冯五。
罗焱,不必请我了。徐飞,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机敏过人。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搀扶下缓步走入大厅。
顾家俊和罗焱等人立即起身,徐飞也礼节性地站起来,众人齐声道:冯五爷。
徐飞此刻终于明白,为何罗焱这个副帮主当得如此憋屈——以他的性格,怎会是冯五这样老谋之人的对手。
五爷谬赞了。徐飞淡然一笑,多年未见,您老风采依旧。我早知五爷会亲临,特意为您和梦瑶 ** 留了座位。
众人暗自诧异,这年轻人似乎料事如神,连座位都早有准备。冯五也暗自吃惊,这小子如此胸有成竹,莫非真能未卜先知?
待众人重新落座,冯梦瑶率先开口,眼中透着精明:家父方才身体不适,在车上稍作休憩,迟来一步,还望各位见谅。
顾家俊及各堂主连忙表示理解,徐飞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见冯五现身,顾家俊生怕徐飞借机脱罪,急忙说道:徐飞,现在冯五爷在场,你要的德高望重之人已到,该拿出证据了吧?鳄鱼帮是你所创,你更该遵守帮规!
冯五威严颔首: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家俊说得对。徐飞你虽为创始人,但五年前就已退隐。如今重返鳄鱼帮,就要守帮规。有证据,砍龙堂主的手;无证据,断你的指。
徐飞抬眼直视冯五,正色道:五爷此话当真?
冯五点头确认。冯梦瑶不屑地看着这个年轻人:这位兄弟莫非怀疑家父的公正?家父在江湖数十载,向来光明磊落,处事公允。
徐飞轻叹一声,摸了摸鼻子说道:既然提到这个,当晚的受害者邓思思就是第一位证人。不知各位觉得这个证人是否有效?还是认为她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冯五爷从容一笑:徐老弟,就一个人证?虽然我倾向于相信你,但男女之间难免会有偏袒。这番话明显暗示邓思思会包庇徐飞,罗焱和安子闻言都皱起眉头,觉得冯五爷有失公允。
徐飞似乎早有预料,淡然道:冯五爷这话本身就带着偏见。 ** 如何,以各位的眼力,当面询问便知。既然您觉得一个人证不够...他顿了顿,那么再加上市 ** 委员张崇生的外孙女张丽蓉如何?当然,证人是否有效还得冯五爷说了算。
冯五一时语塞。张崇生在沪上声望极高,这个证人分量十足。顾家俊等人脸色煞白,虎豹堂堂主也哑口无言,想帮腔却无从开口。
见众人沉默,徐飞对安子说:麻烦联系邓世雄和张委员,请他们带人来天一楼,让冯五爷当面核实当晚情况。
安子暗自欣喜,早就想教训这群嚣张之徒,立即起身去打电话。
冯五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若张崇生到场,局面将无法收拾。顾家俊等人急得冷汗直冒。眼看安子拿起话筒,冯五急忙喊道:且慢!帮内事务不必惊动外人,我们自己解决就好。
徐飞冲安子点头示意,安子挂断电话,瞥见顾家俊等人偷偷擦汗的模样,心里暗爽不已——治不了这群 ** ,吓唬吓唬也挺解气。
徐飞早预料到冯五的反应,乘势追击道:不知冯五爷现在是否相信徐某所言?
冯五被问得进退两难,既不能信又不能不信,沉吟片刻后略显尴尬地压低嗓音:其中恐怕有些误会,今晚暂且不谈此事。改日查清再议,今日只管吃饭。
顾家俊等人连忙附和:改日再说,改日再说。
徐飞突然拍案而起,惊得众人一颤。他冷声道:冯五爷素来公正,徐某只问您信或不信。至于如何处置——鳄鱼帮是我所创,规矩由我所立,不劳五爷费心。
这番话激得冯五血压骤升。徐飞分明在说他无权过问帮务,这触犯了冯五的逆鳞。他向来不容权威受挑战,否则也不会时常对鳄鱼帮指手画脚。此刻被当众削了面子,顿时怒发冲冠:信又如何?难道你真要剁顾家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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