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鼻子灵着呢!”陆远笑着捶了下傅叶澜的胸膛,目光却往院里瞟,“听说你在这金屋藏娇?”他比傅叶澜稍矮些,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许知意端着刚拌好的凉菜从厨房出来,盘子里的黄瓜丝切得细细整整,淋着亮晶晶的香油。见到陆远,她手指微微收紧,瓷盘边缘沾上些许湿痕。
“陆同志来了?”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正好今天做辣子鸡。”
陆远眼睛一亮,毫不客气地往里走:“小许知青,我可是馋你手艺好久了!”他凑近深吸一口气,“今天说什么也得蹭顿饭!”
许知意把凉菜放到石桌上,朝隔壁院子扬扬下巴:“那你去帮薇薇端菜过来,她那儿应该炖好冬瓜汤了。”
“得令!”陆远笑嘻嘻地敬了个礼,转身时却与傅叶澜交换了个眼神。
傅叶澜接过许知意手中的盘子,指尖无意相触。他的指腹有厚厚的茧,是常年握枪留下的。许知意反手握住他,发现他掌心有些潮湿。
“什么时候走?”她轻声问,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
傅叶澜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明天一早。”
许知意点点头,伸手替他整理衣领。军绿色的领子被洗得发软,她的指尖抚过针脚细密的领章,那上面还沾着根野鸡的绒毛。
“去吧,”她说,“注意安全。”声音稳得出奇,像是练习过很多遍。
傅叶澜突然将她拉进怀里。他身上有硝烟、泥土和阳光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来自那只野鸡。许知意的脸贴在他胸前,听见心跳声又快又重。
“知意,对不起,我...”他的声音闷在发间,下巴轻轻摩挲她的头顶。
“不用对不起,”她打断他,手指紧紧攥住他背后的衣料,“你是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我理解。”
傅叶澜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院子里辣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隔壁传来陆远和薇薇说笑的声音,遥远得像另一个世界。
陆远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未到声先至:“薇薇这丫头手艺见长啊!汤里还加了干贝...”看到院中情景,他猛地刹住话头,尴尬地摸摸鼻子。
许知意退后半步,若无其事地招呼:“都洗手吃饭吧,鸡肉该下锅了。”
辣子鸡炒得红亮诱人,花椒的麻香飘出老远。四人围坐在石桌旁,陆远吃得满头大汗,连连夸赞:“小许知青这手艺,开饭店都使得!”
傅叶澜默默给许知意夹菜,专挑鸡腿肉。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在他肩头投下晃动的光斑。
饭后许知意去煎药,傅叶澜在一旁帮她扇火。药罐咕嘟咕嘟地响,陆远在院里哼着军歌洗锅碗,跑调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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