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周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顶层停机坪。舱门打开，他迈步而出，早已等候在此的首席助理艾伦立刻迎上，步伐急促却不见慌乱，手中平板电脑闪烁着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老板，”艾伦语速极快，“李氏旗下三家贸易公司已被税务部门全面稽查，股价开盘暴跌35%，银行抽贷压力巨大。自贸区牌照项目，我们已经通过海外关联机构放出不利消息，审批流程已无限期暂停。”
周昊脚步未停，走向直达总裁办公室的专属电梯，声音冰冷：“李育卿个人呢？”
“李小姐名下的所有账户，包括她在开曼群岛和瑞士的隐秘账户，已在三分钟前被全球金融系统同步冻结。”艾伦精准汇报，“她目前被困在铂悦府顶层，我们的‘安保’人员已‘协助’封锁了该楼层，确保她无法与外界进行任何有效联络。”
电梯无声高速下行。
“她通过地下钱庄操控林家一事的证据链，”周昊问，“完整了吗？”
“完整了，所有资金流向、中间人通讯记录、甚至她与那名地下钱庄头目的加密通话录音，都已获取。随时可以移交警方或……按您的意思处理。”艾伦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很好。”周昊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
电梯门开，顶层总裁办公室的巨幅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繁华景象，仿佛被他踩在脚下。
周昊坐在宽大的办公椅上，目光扫过屏幕上李育卿那些被冻结的账户余额和急剧下跌的李氏股价曲线，如同欣赏一出无聊闹剧的结局。
他拿起内部通讯器，只说了两个字：“接她。”
视频电话瞬间接通，屏幕上出现了李育卿那张依旧美艳却难掩惊慌和愤怒的脸。她所在的铂悦府顶层客厅一片狼藉，显然刚经历过一番无能狂怒。
“周昊！”李育卿的声音尖利，失去了往日的慵懒媚意，“你什么意思？！冻结我的账户？围困我？你想干什么？！为了那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你要跟我李家彻底撕破脸吗？！”
周昊身体微微后靠，眼神淡漠地看着屏幕上气急败坏的女人，如同看着一只在玻璃箱里挣扎的昆虫。
“撕破脸？”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重压，“李育卿，你太高看自已，也太高看李家了。”
“你以为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能称之为‘撕破脸’？”他嗤笑一声，“那只是无聊的骚扰。而现在，这才叫撕破脸。”
他轻轻一挥手。
艾伦立刻将一系列文件和数据投射到共享屏幕上——李育卿操纵地下钱庄的证据、李氏偷税漏税的详细报表、甚至还有几桩李家老一辈不为人知的陈年丑闻……
李育卿的脸色随着每一项内容的展示而变得越来越惨白，最后几乎透明。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屏幕，身体微微颤抖。她终于明白，周昊不仅是要教训她，更是要借此机会，将整个李家都拖下水，狠狠撕下一块肉来！
“你……你从哪里……”她的声音干涩嘶哑。
“从你决定动我的人那一刻起。”周昊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你就该想到这个结局。”
“为什么？！”李育卿几乎崩溃地尖叫，“就为了那个一无是处的林薇薇？！她有什么好？！她能给你什么？！我能给你的更多！李氏的资源，我的人脉，甚至我自己……周昊，我们才是同一类人！我们联手，整个商界都可以是我们的！”
周昊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话，眼中掠过一丝嘲讽。
“同一类人？”他缓缓重复，语气轻蔑，“李育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你，连同你背后的李家，在我眼里——”他微微前倾，盯着屏幕上那张失魂落魄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吐出冰冷的字眼，“不过是稍微碍眼一点的。”
“垃、圾。”
最后两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碎了李育卿所有的骄傲和幻想。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周昊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看在两家那点微薄旧交的份上，我给你，也给李家最后一个选择。”他语气恢复冷漠，如同最终宣判。
“一，你，李育卿，立刻滚出国内，五年内不得踏足半步。你在李氏的所有职务和权限，由你那个只会画画的堂弟接手。李家，割让南非那三处钻石矿和东南亚的航运线路给周氏，作为赔罪。”
“二，”周昊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森寒无比，“我把这些东西（他指了指屏幕上那些罪证）全部公开。然后，看看你们李家，还能不能在这个圈子里，继续存在下去。”
李育卿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第一个选择，等于剥夺了她的一切，让她多年经营付诸东流，家族也会因此元气大伤！而第二个选择……是彻底的毁灭！周昊绝对说到做到！
她没有选择。
一丝鲜血从她紧咬的唇边渗出，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道：“……我选……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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