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却像被加速了时间,两年里,苍老了二十岁。
“那杯……那杯牛奶……”祝悠的嘴唇,白得像纸。
“一个引子。”江月瑶说,“一个每天强化这个掠夺仪式的‘药引’。让你睡得更沉,神魂离体,方便他下手。”
“光靠一杯牛奶,做不成这么干净利落的局。这是一个很专业的风水邪局,需要一个核心的‘阵眼’,或者说,一个维持法术的‘媒介’。”
沈行知立刻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他随身携带的东西?”
祝悠瞬间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玉佩!他有一块祖传的玉佩!从不离身!洗澡都要戴着!他说那是他们魏家的根!”
“有可能。”江月瑶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
“媒介在他身上,是为了让他能随时随地‘接收’你的气运。但这个局的‘发动机’,它的核心,一定不在他身上。”
江月瑶的目光,扫过祝悠华丽的衣着,最后落在那张枯槁的脸上。
“这么大的手笔,这么系统性的掠夺,‘发动机’一定被安放在一个你停留时间最长,也最放松的地方。”
“你的卧室,或者,书房。”
祝悠的身体,又是一晃。
她想起来了。
结婚后,魏东成亲自请了所谓的设计师,把他们主卧的格局,全部改了一遍。
理由是,要给她一个最舒适,最放松的居住环境。
他还亲手在她的床头,装了一个造型古朴的黄铜香薰灯。他说,这能帮助她睡眠。
从那以后,她的病,就再也没有好过。
原来,那不是爱。
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持续了两年的谋杀。
她的婚房,就是她的刑场。
她的丈夫,就是刽子手。
“江小姐……大师……”祝悠爬了过来,她想抓住江月瑶的衣角,却又不敢,只能抓住她脚边的地毯,那双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一种混杂着滔天恨意和无尽恐惧的哀求。
“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不想让他踩着我的骨头,享受着我的一切!”
“我要他死!我要他把我身上所有被夺走的东西,都还回来!”
那张枯萎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江月瑶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
“想拿回来,可以。”
她缓缓蹲下身,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捏住了祝悠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在我动手之前,你要想清楚一件事。”
江月瑶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这个局一旦被破,他所有从你这里偷走的气运,都会在瞬间被抽干,甚至会遭到反噬,下场比你现在惨烈百倍。”
“而你,虽然能解脱,但被抽走的元气,就像泼出去的水,大半是回不来的。你这辈子,可能都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即便如此,你也要做吗?”
祝悠愣住了。
江月瑶的手,松开了。
她站起身,重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床上,曲歌身上那些仪器,发出的轻微的“滴滴”声。
过了很久。
祝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那声音,不再颤抖,不再哀求。
而是像一块被淬了冰的铁,冷得刺骨。
“我要他……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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