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转过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刚才那个院长“信使”最后站立的位置。
那是一面光秃秃的水泥墙，正对着那张沾满暗色血迹的手术台。
“怎么了？”曲歌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江月瑶没说话，径直走了过去。
在功德之力强化过的神识下，这面墙，不一样了。
有一片区域的能量流动，极其微弱地，不协调。
就像一幅完美的画上，被人用橡皮擦过一块，留下了模糊的痕迹。
“这里有人想抹掉一个东西。”
江月瑶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那片冰冷的墙面。
指尖传来细微的凹凸感。
曲歌凑过去，借着手机的光，仔细看。
“这……好像是有点划痕，可能是施工的时候留下的吧？”
江月瑶摇摇头。
她将整个手掌，贴了上去。
一股温润的金色光芒，从她的掌心缓缓渗出，覆盖了那片区域。
墙面上的水泥粉尘，开始无声地剥落。
一些被刻意填平、磨损的痕迹，在金光的映照下，慢慢显现出原本的轮廓。
那是一个符号。
一个比之前在木板上、在其他案发现场看到的“邪眼”符号，要复杂百倍，也古老百倍的印记。
它不是用颜料画上去的，而是用某种利器，深深地刻进了墙体的结构里，仿佛与这栋建筑的骨骼融为了一体。
这个符号，带着一种俯瞰众生、漠视一切的冰冷意味。
曲歌看不懂，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这是什么？”
江月瑶收回手，目光沉沉地盯着那个符号。
“是‘永恒教’的烙印。”
她的声音很低，却像一颗钉子，钉进了曲歌的耳朵里。
“这个地方，从建起来那天，就是他们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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