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这么骂我啊……”
聋老太喘过气来,跺着脚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一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顶撞她、骂她,从来没有。
作为四合院里的老祖宗,她哪受过这种气。
二来,也是因为——她刚才真的怕了。
没错,
当她听见江流冷冰冰地说要把她骨灰扬了时,她真的怕了。
她这辈子最怕什么?
就是怕没人给她养老送终。
要不然,她怎么这样偏帮何雨柱,还一口一个乖孙地喊他。
阎埠贵也走上前来。
“老太太,您别哭了,我们这就去把傻柱保出来。”
“您先回屋等着,待会儿就能见到您的乖孙了。”
一大妈也赶紧点头:“是啊,天都这么黑了。”
“要是再拖延,只怕得等到明天。”
“这大冷天的,在拘留室过一夜可不好受。”
“再说,您也不想傻柱看到您这副模样吧。”
易中海连忙向走过来的三大妈使了个眼色,说道:“你们先送老太太回家。”
“我和三大爷还有雨水这就去派出所。”
“别耽误时间了。”
——
透过门缝看着外面散去的人群,李秀芝总算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江流看她这么谨慎的样子,不由笑了。
“他们走了吧,看把你紧张的!”
“这些人又不敢对我们怎样,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
“来,这些钱你拿着,收好。”
江流坐在那儿数着钱,刚才散落的大团结也被他重新整理好了。
拿在手里。
“你把钱给我做什么,我不要。”
“我身上还有三百多呢。”
李秀芝看着递来的钞票,连忙摆手。
中午江流让她收起来的那三百块钱,她已经觉得没处放了。
何况现在又是三百。
她实在不知道该放哪里。
江流起身,直接把钱塞进她手里,笑着说:“这才几百块钱,以后你还会见到更多。”
“让你收就收着。”
“你不是说想在家自己做衣服吗?明天正好要去看看衣服做好了没,顺便给你买台缝纫机。”
李秀芝一愣,随即有些惊喜。
“给我买缝纫机?”
江流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对啊,你既然嫁给了我,我总得给你置办些像样的东西。”
李秀芝脸一红,立刻低下了头。
“嗯。”
江流看着她这模样,轻轻笑了。
这丫头到现在还这么害羞。
动不动就脸红害羞。
不过这年头结婚都讲究三转一响,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缝纫机的魅力。
一个女孩要是有了缝纫机,就能在人前炫耀一番,那可是女人面子的象征。
江流笑道:“那你还不把钱收起来,这些可都算是你的嫁妆了。”
李秀芝顿时忘记了刚才的不安,拿着钱,一阵小跑进了里屋。
江流走进去,看见她里一层外一层地把钱包好,塞进衣柜。
“我去给你烧水洗脚!”
“好!”
江流应了一声,李秀芝便走了出去。
见她不再紧张担忧,他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算是和易中海彻底撕破了脸。
这两天的接触让他看出来了,这老家伙不仅道貌岸然,还阴沉得很,是个话不多的老阴货。
比起爱炫耀、爱唱高调的刘海中,他显然更危险。
这三人里,易中海阴沉,刘海中高调,阎埠贵虽然爱算计、喜欢占小便宜,但为人圆滑,能放得下面子。
这样的人,有时候讨厌,但不容易结仇。
就算有矛盾,也不会成为死敌。
就像这次,也是他在中间厚着脸皮周旋。
不过和易中海彻底闹翻也好,至少不用再像前两天那样虚情假意应付,也不怕被他背后捅刀。
至于晚上非要敲他一笔钱,自然是要让他出点血。
以易中海的财力,这点钱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也够他肉疼一阵。
更何况,就算他不写谅解书,傻柱和秦淮茹也关不了几天。
既然如此,不如趁机敲他们一笔。
就像刚才,他故意配合易中海把钱亮在众人面前,以后就能光明正大地花,还能气一气他们。
李秀芝很快烧好了水,调好水温,还端了进来。
这日子过得简直像大爷,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江流躺下后,李秀芝也洗好钻进被窝。
经过两天的同床共枕,她不再像最初那么害羞。
当然,做某些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脸红。
那丫头跟着他奔波一天,实在累坏了。
躺下没多久,呼吸便变得绵长平稳,沉沉睡着了。
江流却毫无睡意。
他正想唤出系统完成今日签到,屋外却传来一阵喧哗——又是哭又是笑的动静。
一听就知道,是傻柱和秦淮茹回来了。
他也懒得理会,径直将心神沉入系统。
“系统,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完成连续十一天签到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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