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能力,是‘信息’,也是‘防御’。”林川说,“但你只是一个被动的接收器。现在,我要给你安装一个‘信号放大器’。”
他向她伸出手。
“你最害怕什么?”
叶小叶攥紧了衣角,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那些……那些很难听的歌声……还有……怪物的样子……”
“很好。”林川点头,“把你的‘恐惧’,给我一部分。”
叶小叶犹豫着,下意识地看向苏沐雨。
苏沐雨对她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女孩这才闭上眼,颤抖着伸出那只攥着藤蔓的小手。
林川握住她的手腕。
同样的操作,再次上演。
“恐惧”被抽取,时间被消耗,时间晶核的光芒如同水银,覆盖了那截看似普通的藤蔓。
藤蔓在叶小-叶的手中疯狂生长、扭曲、编织!
最终,它变成了一条由无数细密的墨绿叶片和暗紫色荆棘构成的、如同臂铠般的奇特造物,完美地缠绕在了叶小叶的左臂上!
“它……它在跟我说话。”叶小叶猛地睁大眼睛,满是惊喜,“它说,它能‘吃掉’那些难听的歌声!”
“资产增值,下一个。”
林川的目光,落在了小李身上。
小李一个哆嗦,怀里的饼干罐头差点脱手。
“林……林哥,我……我什么都……”
“你什么都不会。”林川直接打断了他,言语中不带一丝感情,“没力量,没脑子,胆子比兔子还小。你是我们这家初创公司里,最明显的一块‘短板’。”
小李的脸瞬间涨红,随即又变得惨无人色。
“所以,我决定对你进行‘强制性概念灌顶’。”
“我不需要你的情绪,也不需要你的时间。”
林川将那枚光芒黯淡了些许的时间晶核,对准了小李的眉心。
“我只给你注入一样东西。”
“规则。”
幽蓝的光芒,在消耗了林川近两百小时的生命时间后,化作一枚微缩的符文,从小李眉心一闪而没!
“啊——!”
小李浑身剧震,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直挺挺地瘫倒在地,浑身剧烈抽搐,嘴里吐出大片白沫。
“头儿!”雷烈大惊,下意识想上前。
“别管他。”
林川收回晶核,声音冷硬。
“我把‘等价交换’这条本源规则的简化版,强行烙印进了他的灵魂里。”
“从现在起,他看任何东西,第一反应都会是‘这东西值多少’、‘用它能换来什么’。”
“他的脑子,就是一台为了‘交易’而生的人形计算器。这是他在这场游戏里,唯一的价值。”
最后,林川看向苏沐雨。
“你呢?需要升级吗?”
苏沐雨摇了摇头。
“我的硬件(大脑)和软件(普罗米修斯协议)都已是顶配,用时间晶核强行催化,只会导致底层数据冲突,得不偿失。”
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而且,你的时间不多了。”
林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经过刚才一系列疯狂的“内部投资”,他的时间资产已经锐减到了5000小时出头。
“够用就行。”他说。
他环视着自己焕然一新的团队。
手持幽蓝战棍,战意升腾如同魔神的雷烈。
手臂上缠绕着生命藤铠,眼神不再只有惊恐的叶小叶。
还在地上抽搐,但意识正在被规则强制重塑的小李。
以及,永远冷静,如同团队逻辑基石的苏沐雨。
“很好。”林川点头,“‘时序’公会,第一次内部资产重组,完成。”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像铁钉一样,清晰地钉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从今天起,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
“时序。”
雷烈将幽蓝战棍重重顿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时序!”
叶小叶抱着自己的藤蔓臂铠,小声地,却无比坚定地重复。
“……时序。”
地上,小李的抽搐正在减缓,嘴里无意识地嗫嚅着。
“时……序……估值……无法计算……”
苏沐雨的电子合成音,只在林川的脑海中响起。
“团队内部‘向心力’参数,提升百分之七十三。团队综合‘风险评级’,由C+提升至B-。”
林川没有理会她的数据。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座正在沉沦的破败城市。
“记住这个名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它代表的不是苟活,不是逃亡!”
“它代表的是规则,是秩序,是我们在这末日里唯一的价值标的!”
“罪孽都市也好,全球资格赛也好,都只是一个新的,更大的交易所!”
“而我们,‘时序’——”
他猛地转身,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位成员的脸。
“不是去当任人宰割的散户!”
“我们是去上市的!”
“我们要让这个游戏里所有的玩家、怪物、甚至是系统本身都知道——”
“我们的‘股票’,他们买不起!”
话音落下的瞬间。
远方的天际线,忽然亮起一道冲天的血色光柱,粗大如山岳,撕裂了厚重的云层!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一道又一道的血色光柱,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冲天而起!
仿佛某种降临的信号。
“那是什么?”雷烈愕然抬头。
苏沐雨的数据流瞬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涌动。
“警告: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
“‘罪孽都市’副本入口,已在现实世界坐标同步显现。”
她冰冷的电子音里,出现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动。
“强制传送倒计时,已失去意义。”
“系统……”
“提前开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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