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林川缓缓站起身，他脸上的神情，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近乎疯狂的灼热，“我们，可以直接攻击那个‘核心’？”
“不！”苏沐雨立刻否定，“‘核心’是规则本身，你无法攻击规则。任何物质靠近，‘数据结构’会被瞬间同化、分解。那比死亡更彻底。”
“但是……”
她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一种混杂着困惑与确信的奇特神情。
“我，好像可以……”
她抬起自己的手。
在她的数据视野里，她的这具身体，与其他人的“光点云图”截然不同。
她的存在，是一段散发着微弱蓝光的，拥有独立权限的，被加密的代码。
“我是这个系统的‘后台入口’。我或许……可以修改某些参数。”
林川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修改参数。
这四个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神明领域的门。
他看着苏沐雨，仿佛在看一座刚刚被探明，储量无法估算的超级矿脉。
这个“人形服务器”，她的价值，需要重新评估。
不。
她已经不是资产。
她是撬动整个世界的，唯一的杠杆。
“很好。”
林川转身，走到那张画着校园地图的桌前。
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他们在等，等林川做出那个决定生死的决策。
是找一个更深的洞穴躲起来，苟延残喘？
还是做最后的，徒劳的挣扎？
林川拿起笔，笔尖却没有落在那个代表着绝对安全的，被植物环绕的宿舍区。
也没有落在那个代表着终极危机的，被画上红圈的图书馆。
他的笔，点在了地图的另一个位置。
食堂。
“既然它已经注意到我们了，那么，藏匿，就失去了价值。”
他的声音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
“我们不跑。”
他抬起头，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我们去给它，再点一把火。”
雷烈一愣：“去食堂？那里除了那个会跳的怪心，什么都没有！”
“那个‘怪心’，就是我们的目标。”林川的嘴角，勾起一个无人能懂的，充满兴味的弧度。
“苏沐雨，你刚才说，那个‘洞’在吞噬‘规则’。”
他用笔，重重地圈出了食堂的位置。
“而那个心脏，那个‘等价交换’的窗口，它本身，就是一条强大而独立的‘规则’。”
“我现在很好奇。”
林川的瞳孔深处，那幽蓝色的光芒剧烈地跳动，混合着疯狂与绝对的理性。
“当一条‘规则’，去撞击另一条‘规则’……”
“会发生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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