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幻故作轻松,拍了拍手,从院子里走到了客厅,偷瞄了一下那个盖子被顶开的酒坛,若有所思。
“何大哥,你故作什么深沉,快说呀!”跟在屁股后面的祝筱冉等不及了。
何幻走到坛子前,闻了闻,试探着问道:“叔叔,您这泡的是不是高粱酒?”
“是啊!蛇酒就是得用这种酒的。”
何幻低下头又看了看地面,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对吧,我就是循着高粱酒的酒味找到院子里去的。”
说着他有模有样地按照蛇的路径走了一遍。
当然,这些都是他胡乱比划的,祝父却信以为真。
“哦,有道理。我估计它刚开始想躲在沙发后面,后来才爬到的院子里。”
祝父指着何幻比划的路线,也一本正经地验证蛇的猜想。
何幻憋着笑,忍住了。
“小何,看样子你挺能喝啊!”祝父猛然就跳到了喝酒的话题上,“凭着鼻子就能闻出是什么酒,那绝对是高手。”
何幻一怔。
坏了,老头子给我戴高帽不会想要灌我酒吧?
可吹出去的牛,现在也收不回来了。
“不不不,我只是会闻而已,真要喝,喝不了多少。”
“谦虚!”祝父笑了一声,拍了拍何幻的背,对家里人说道,“能闻出来,就说明你能喝。不过,小伙子挺谦虚的,这个更好。”
祝父对何幻越来越满意,这让何幻尴尬万分,硬挤出笑脸,嘿嘿了几声。
“小何,你有恩于我们家,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不用这么谦虚。你看,这些都是泡好的药酒,果酒,随便你挑!”
“啊?”
何幻吓得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那两大坛子酒,一坛至少十斤。
祝母也不嫌事大,从厨房端着菜出来,笑盈盈地劝道:“小何,今晚敞开了喝,难得老祝这么高兴,抑郁寡欢了多少年,就今天最开心。”
何幻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晚这酒,还喝得师出有名,拒都拒不了了呢。
祝母说完,又去厨房忙去了。
祝父将一坛果酒抱了下来,跟何幻讲起了泡酒的故事。
何幻脑子里一直盘算着笔记本的事情,这东西待会儿肯定也是一个重要课题,何幻还没研究好呢。
不一会儿,酒菜上齐。
“大功臣,我们一起敬你一杯!”
祝父带着老婆孩子一起站起来,要给何幻敬酒。
何幻吓得连忙端起杯子:“叔叔,别…别这样,您这样搞的我好紧张啊!”
祝父不理,直接一口闷了。
母女俩喝的虽然不是酒,但那喝下去的感觉跟喝一杯82年的拉菲差不多,非常有仪式感。
何幻看了看手中的人参酒,满满一杯的分酒器,眉头不由地皱了一下。
虽然前面关于泡酒的话都是瞎编的,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泡药材的酒,度数是不可能低的。
“喝啊,一口闷,这酒我都泡五年了,你应该很喜欢喝的。”
祝父真把何幻当行家里手了。
“爸爸,太多了,让他少喝点。”祝筱冉看出了何幻在发憷,便替他求情。
“行吧,小何,你随意。”
何幻做了那么多年生意,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他立马感觉出祝父的情绪有点不对。
客随主便,不能让人瞧不起。
何幻一咬牙,一仰头,将满壶的高度酒倒进了嘴里,就觉得一道赤红的铁水刺啦一下倒进水池,除了烫就是辣。
“怎么样,这酒不错吧?”
祝父还不忘炫耀一下自己泡的药酒。
何幻强忍着翻腾的胃,不住地点头:“好酒,好酒!”
“我就说吧,你是行家。”祝父又给他满了一壶。
一壶酒下肚,不一会儿何幻就开始觉得头晕,他拖了一下椅子,原本半个屁股坐着的,现在坐全了。
“小何,吃菜!这红烧鳝鱼是阿姨的拿手菜,你尝尝!”
“好的。”
“小何,我一听说是你把那账本交给小冉的,我就说你是功臣,一定要请你来家里吃饭,你啊,真可以说是我恩人呐……”
祝父说着,眼眶就湿润了。
何幻之前听过,祝父举报朱尚荣不成,遭到打压被提前退了,这种窝囊气,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还是县医院的一方领导。
“老祝,今天高兴,之前的事咱不说了,喝点酒吃点菜。”
祝父抹了一下眼睛,哈哈大笑起来:“对,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仇得报,神清气爽!来,我们在喝一杯。”
这回用的虽然是小杯,何幻喝下去就更加不舒服了。
“小何,账本你是怎么找的啊,当年我从他办公室拿走,一转眼就不翼而飞了……”
不好,要刨根问底来了。
何幻被刚才的药酒灌得思绪凌乱,之前应对之词都忘得一干二净。
这如何是好……
“叔叔,我想先去趟洗手间……”
没等祝父回应,何幻自己就站了起来,谁知这一起身,酒精就直冲大脑,一个没撑住,何幻就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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