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后槽牙在口腔里碾着,连牙龈都泛起了血腥味。每多听一次那个名字,牙根就咬得更狠一分,仿佛要把那三个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才能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躁意。
怀里的人还在无意识地呢喃,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衣襟,本该是亲昵的温度,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
他垂眼盯着上官浅的睡颜,看着她唇瓣开合间念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浸满了强烈的占有欲。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躺在怀里,嘴里喊着的,是别人的名字。
骗子,说什么心里只有他一人。
他甚至开始烦躁地想:是不是之前对她太松了?是不是该让暗哨看得更紧些,连宫紫商和宫远徵都少些接触?
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疯长的藤蔓,瞬间缠满了宫尚角的思绪。
他收紧手臂,将上官浅更紧地箍在怀里,让她的后背完完全全贴着自己的胸膛,仿佛这样就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将那个叫 “寒鸦柒” 的名字从她的世界里挤出去。
他想把她完全裹在自己的世界里,让她睁眼看到的是他,说话面对的是他,连吃饭、喝茶、甚至发呆时,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要她的全身心都属于自己。
没有寒鸦柒,没有任何能分走她注意力的人和事。
哪怕用更沉的锁,哪怕把她留在只有他的房间里,哪怕让她暂时怨他、恨他,也没关系。只要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怀里的人似乎被他箍得太紧,嘤咛了一声,停止了呢喃。
宫尚角却没有放松手臂,反而俯身,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了。
他想要她的心,她的眼,她的所有念想,都只能对着自己。
想要将怀里的人,彻底锁进只属于他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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