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严厉,可林薇还是拍了拍沈梦辞的手背,语气软了些,“罢了,既已如此,你去清理时仔细些,别再惹大师不快,我在房间等你。”
无锋众人那边,早已炸开了锅。
寒鸦伍率先嗤笑出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上官浅,没想到啊,我们当中最先忍不住动手的是你,我还以为你能在少林安安分分待完法会呢。”
寒鸦贰皱着眉,比寒鸦伍冷静些,他看向上官浅,语气带着几分疑问:“那沈梦辞是谁?听雪阁的弟子?你们怎么会动起手来?”
宫唤羽也凑过来,“是啊,你早上不是还说去办正经事了吗?怎么还和听雪阁的人起冲突了?”
上官浅无奈地耸耸肩,摊了摊手,解释:“宫尚角的爱慕者,看我不爽,来找麻烦。我总不能站在那儿让她打吧?”
“宫尚角的爱慕者?” 寒鸦伍笑得更欢了,语气里的嘲讽更浓,“这可有意思了,宫尚角的爱慕者在江湖上可不少,我看你日后在女客厢房的日子,怕是不会清净了 —— 说不定天天都得被留下来打扫卫生,毕竟总有人看你不顺眼啊。”
上官浅瞥了寒鸦伍一眼,没接话,只是转头看向点竹,见点竹微微颔首,示意她去,才对着寒鸦伍挑眉:“打扫卫生而已,总比睡树上强。你要是羡慕,下次也可以试试动手,我不介意陪你一起。”
寒鸦伍立刻闭了嘴,讪讪地别过头。
他可不想被留下来打扫,还是在树下睡一晚更自在。
宫唤羽在一旁偷偷笑,却被上官浅一眼瞪回去,赶紧收了笑意,小声说:“那你快去快回。”
上官浅跟着慧心大师,与沈梦辞一前一后走出了大雄宝殿,留下殿内众人还在低声议论着刚才的插曲。宫门一行人也随着人流,慢慢走出了大殿,宫远徵还在跟宫尚角念叨着刚才的事,语气里满是看热闹的兴致。
偏殿内摆着几张长桌,上面堆满了今日法会用过的器具,铜制香炉,杯皿器具,还有些装供品的木盘,零零散散地摞在一处。
慧心大师指着桌上的器具,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严肃:“二位施主,今日便劳烦你们将这些器具擦拭干净,分类归置到殿角的橱柜中。少林规矩,做事需尽心,莫要敷衍。”
交代完事情,慧心大师双手合十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上官浅与沈梦辞两人在偏殿内。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各自走到一张长桌前,拿起粗布帕子开始清理。
上官浅选了靠里的位置,指尖捏着帕子,动作慢悠悠地擦拭着一只杯子,目光落在杯沿的细纹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梦辞则站在对面的桌前,动作明显快了许多,帕子在青瓷碗上快速擦拭,却时不时用眼角余光偷偷瞥向上官浅。
没一会儿,偏殿的门被轻轻推开,宫远徵走了进来。
一进门宫远徵就径直走到上官浅身边,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她手中的动作。
只见上官浅手中的白瓷杯已经擦了好一会儿,杯身明明早就干净了,她却还在反复擦拭,速度慢得惊人。
再看对面的沈梦辞,已经擦完了一摞青瓷碗,正开始整理木盘,对比之下,上官浅的进度简直不值一提。
宫远徵忍不住嗤笑出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上官浅,你怎么回事?先前在宫门装得那么安分,怎么现在就装不下去了?连在少林都敢和人动手,我还以为你多能忍呢。”
上官浅没理宫远徵,依旧低头擦拭着手中的杯子,帕子在杯身上轻轻打转,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身边的宫远徵只是一团空气。
旁边的沈梦辞听到宫远徵的声音,手猛地一顿,帕子差点从手中滑落。
她攥紧帕子,心里愈发紧张。
在大雄宝殿时,沈梦辞就悄悄向师姐打探过,知道这个一直跟在宫尚角身边的少年,是宫尚角的弟弟宫远徵,两人关系极为亲密。
她害怕上官浅当着宫远徵的面,说出自己是因为爱慕宫尚角、看不惯她与宫尚角走得近,才主动找她麻烦的事。
那份藏在心底的少女心事,沈梦辞不想被宫尚角的弟弟知晓,也怕传到宫尚角耳中,让他觉得自己心思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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