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客院落的廊下还积着雪,寒风卷着雪沫打在朱红廊柱上,发出 “呜呜” 的声响。
宫远徵带着十几个侍卫,快步走到宋妍的房门前,墨绿锦袍的狐裘毛领上沾了层白霜,发间银铃因脚步急促晃出细碎却带着冷意的声响。
他抬手示意侍卫开门,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扑面而来,却没让宫远徵的神色有半分缓和。
宋妍正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支银簪发呆,见宫远徵带着侍卫闯进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忙站起身:“宫远徵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突然闯进我的房间?”
宫远徵没理会宋妍的质问,目光扫过房间里的衣箱、梳妆台,吩咐着侍卫,语气冷得像冰:“将这房间里所有布帛鞋袜都带走。”
“带走我的衣物?” 宋妍的声音带着惊慌,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双手紧紧攥着棉袍衣角,“为什么要带我的衣物?我的衣服都是干净的,没有任何问题!你们不能随便拿我的东西!”
“宫门子嗣为重。” 宫远徵上前一步。
“上官浅怀了角宫的子嗣,却被人用阴毒手段引动蛊虫,至今昏迷不醒。你的衣物上有可疑香味,与引蛊的染料有关,带走检查,合情合理。”
宫远徵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像淬了毒的刀,直直刺向宋妍:“宋四小姐身上这件也要。最好能自己脱下来,别逼我动手。”
宋妍的脸色彻底没了血色,嘴唇翕动着,还想辩解:“我身上的衣服…… 只是普通的棉袍,没有什么可疑香味!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弄错没弄错,查过就知道。” 宫远徵懒得跟宋妍废话,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给她一盏茶的时间。若是她不肯自己脱,你们就动手帮她脱。记住,动作轻点,别伤了她。当然,若是她挣扎反抗,伤到哪里,我就不敢保证了。”
侍卫们齐声应道:“是,徵公子!”
宋妍看着侍卫们严肃的神色,又看了看宫远徵眼底的狠戾,知道宫远徵不是在开玩笑。她的身体开始微微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宫远徵少爷,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害上官姑娘,也不知道什么引蛊的染料!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冤枉?” 宫远徵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现在证据都快查到你头上了,才说自己冤枉,太晚了。”
宫远徵抬头看了看天色,语气愈发冷硬:“别浪费时间了。一盏茶的时间,要么自己脱,要么让侍卫动手。你选一个。”
宋妍看着宫远徵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侍卫们蠢蠢欲动的模样,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她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双手颤抖着,开始解开棉袍的盘扣。素白的棉袍顺着她的肩膀滑落,露出里面的中衣,她的身体因寒冷和恐惧微微发颤,却不敢有半分反抗。
宫远徵转头,示意侍卫上前收拾衣物:“把她的所有东西都装进木箱,一件都不能少。另外,再仔细搜查房间,床底、柜子、梳妆台的抽屉,甚至是墙壁的缝隙,只要有任何可疑的东西,都给我带回去!”
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去翻衣箱,有的去查梳妆台,有的则蹲在地上检查床底。房间里顿时响起翻找东西的声响,与宋妍压抑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混乱。
宫远徵站在门口,目光紧紧盯着宋妍,防止她有任何小动作。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暗器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她是无锋的证据!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侍卫们已经将宋妍的所有衣物都装进了木箱,还在她的梳妆台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锦盒,里面装着几块碎布,其中一块,闻着还有淡淡的特殊香味。
“徵公子,找到了!” 侍卫拿着锦盒,快步走到宫远徵面前。
宫远徵打开锦盒,看到那块紫色碎布,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很好。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徵宫。!”
宫远徵看着手里的锦盒,又看了看装满衣物的木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往徵宫的方向走,雪地上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见人影走远,宋妍的哭声猛然停止,刚刚柔弱的表情瞬间变的冰冷。
她心中暗自感叹,上官浅这个人果然不简单啊。
不愧是魅,对于人心的把握和拿捏简直是炉火纯青。
而这一切,都要从几天前她去羽宫的那一天说起。
宋妍那天原本满心欢喜地想着要去羽宫,与宫子羽拉近关系。她心中暗自盘算着,等两人逐渐熟悉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对宫子羽下手,让他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
然而,事与愿违,当宋妍抵达羽宫时,没想到宫紫商和上官浅也都会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让她措手不及。
看着宫紫商和上官浅与宫子羽谈笑风生,宋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和懊恼。她原本以为今天会是一个与宫子羽独处的好机会,却被这两个不速之客给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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