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见如故,说一见钟情都显得浅薄。
初次相遇时,他们就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渴望。
就这样,他们成为了最默契的搭档。
即便在前世,祁同伟计划逃亡时。
第一个念头,仍是安排好一切。
让高小琴余生无忧,如今再见到她。
祁同伟不禁恍惚出神,尽管身旁温香软玉。
却仍陷入沉思,高小琴察觉他心事。
默契地没有多言,静静挽着他走进别墅。
为他倒上茶水后,轻轻为他按摩肩膀。
祁同伟这才回过神,顺势拉住肩上的纤手一拽。
高小琴便跌进他怀里,坐在他膝头。
“小琴,你说钱这东西,到底赚多少才算够?”
祁同伟神情认真,不像说笑。
高小琴微微一怔,伸手环住他脖颈,轻声回道:
“山水集团表面是我的,其实都是赵瑞龙的。
我们真正能动的,也就几个亿。
港岛那笔基金,还是上次和丁义诊谈的那块地转手卖给赵瑞龙赚的,其实并不多。”
祁同伟对钱向来没概念,这一切不过是搭台让高小琴唱戏,真正的赢家始终是赵瑞龙。
“那你觉得……这些钱够用吗?”
他语气平静,却让高小琴感到陌生。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张扬恣意,反而带着一种令她不安的冷静。
“同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钱?我这儿有几亿能动,山水集团的账我也能调。”
祁同伟听出她话里的紧张,轻拍她的背,温声安慰:
“没事,只是突然想到这些。
当初你想经商,我就帮你铺路。
现在我只想问,你还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高小琴松了口气,搂紧他低语:
“从前是从前,现在我只想陪着你。
你高兴,我就高兴。”
祁同伟低叹一声:
“听我说,这白手套不能再当了。
赵家的生意,换别人去做。
你不能有事,小凤也不行。
把她那两亿转到澳洲,提前备个安身之处。
万一风吹草动,就让她带着孩子走。”
:
高小琴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坐直身子,望向祁同伟。
“我随时都能走,可赵瑞龙会答应吗?他现在才是山水集团真正的主人。
没有他的允许,我怕我离不开。”
祁同伟听了,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他起身走到高小琴面前。
“不是现在,眼下局势还不明朗,得提前做准备。
赵瑞龙狡兔三窟,我们也不能没有准备。
如今我们和过去不一样了,不再是两手空空——我是公安厅长,你是身家百亿的企业家,必须学会自保。”
“先保证小凤安全,有她在,我们就有了最大保障。
至于赵瑞龙,不过是个二代子弟,终究不是他父亲本人。
他也不敢太过分,我们只是晴备雨伞、饱备干粮罢了。
现在的关键,是保护好自己。”
高小琴仰起脸,注视着祁同伟,轻轻点头。
忽然,她感到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又瞥见祁同伟带着坏笑的表情。
她扶着祁同伟,慢慢跪了下去。
……
“这次会议之前,我做了些准备。
十六天跑了八个市,做了不少调研。
调研刚结束,就碰上京州‘九一六’事件。
一个经济大省有史以来第一次向全球直播了一场现场,这让我深感不安。”
14 干部任命冻结(加更!)
听到沙瑞金开口就提大风厂事件,李达康敏锐地意识到此时不宜 ,正要起身检讨,却被沙瑞金伸手拦住。
他继续说道:
“‘九一六’事件并不简单,背后……不只是普通纠纷,而是腐败引发的恶性暴力事件。
问题的根源在于腐败,是我们部分干部的腐败行为激发并加剧了普遍存在的社会矛盾。”
与会人员闻言,神情各异。
会议室里议论声四起,沙瑞金的发言掷地有声。
“我这么说是有事实依据的。
反贪总局在北京一位处长家中搜出了两亿多现金,我们这边逃脱的同案犯丁义珍又贪了多少?那些和丁义珍勾结的人又贪了多少?没有贪赃,哪来的枉法?大风厂员工的股权去了哪里?为这股权,一场大火烧死三人,烧伤三十八人,至今还有六名重伤员在危险中挣扎!”
他声音愈发沉重:“大风厂事件和这场恶性事件的背景必须彻查,要给大风厂员工,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无论涉及谁,涉及哪一级干部!”
沙瑞金手中的铅笔“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彰显着他的决心,让在场参会人员心头一震。
李达康此刻心乱如麻。
当初是他力排众议任用了丁义珍,如今出事,他难辞其咎。
他大脑飞快运转,思索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沙瑞金继续发言:“再看看我们的干部队伍,某些地区、某些部门的干部素质,已经远低于普通民众的素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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