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程雨晴盯着它看了许久。这枚玉镯从她有记忆起就戴在手上,从未取下过。母亲说,这是程家祖传的宝物,传女不传男,每一代程家的女儿都会在成年时从母亲那里继承这枚玉镯,直到自己有了女儿,再传下去。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摘下它。母亲严肃的表情至今历历在目,这是我们程家女儿的宿命。
宿命?程雨晴嗤之以鼻。她才不信什么宿命。二十一世纪了,谁还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她转动着手腕上的玉镯,感受着那微凉的触感。玉镯通体碧绿,内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血丝,据说是历代佩戴者的精血所化。
雨晴,又在看你的镯子啊?室友林小雨从浴室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
程雨晴收回思绪,我妈说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必须一直戴着。
林小雨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真漂亮!不过...你不觉得奇怪吗?从小到大都不让摘下来?
我妈说摘下来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程雨晴耸耸肩,老一辈的迷信罢了。
那你试过摘下来吗?
程雨晴摇摇头:没有。虽然我不信这些,但也不想惹我妈生气。
林小雨做了个鬼脸:要是我,早就偷偷摘下来看看会发生什么了!
程雨晴笑了笑,没有回答。其实她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只是每次当她试图转动玉镯想要摘下来时,总会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有什么在警告她不要这么做。
夜深人静,程雨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明天就是她二十岁生日,按照家族传统,母亲会在这一天告诉她关于玉镯的全部秘密。想到这里,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她的手腕上,玉镯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那道血丝似乎比白天更加明显了。
雨晴,过来。生日那天的晚餐后,母亲罕见地泡了一壶茶,神情凝重地招呼她坐下。
程雨晴坐到母亲对面,注意到母亲手腕上也有一个类似的玉镯,只是颜色更深,血丝更粗。
二十年前,我的母亲也是这样告诉我的。母亲深吸一口气,程家每一代女儿都会继承这枚玉镯,不是因为传统,而是因为...诅咒。
诅咒?程雨晴皱起眉头。
母亲点点头,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玉镯:三百年前,我们程家的一位先祖得罪了一位苗疆的蛊师。那位蛊师下了诅咒,程家世世代代的女儿都会在二十五岁那年遭遇不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将玉镯传给下一代女儿,诅咒就会暂时转移到她身上。母亲的声音低沉,所以我们必须尽早结婚生子,生下女儿,将玉镯传给她,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程雨晴瞪大了眼睛:这太荒谬了!妈,你信这个?
我不需要你相信。母亲严肃地说,但你必须记住,不要试图摘下玉镯,那会加速诅咒的到来。还有,不要接近苗疆,那里对我们程家女儿来说是最危险的地方。
那晚,程雨晴做了个噩梦。梦中,无数面容模糊的女子向她伸出手腕,每一个都戴着同样的玉镯,每一个都在痛苦地尖叫。她惊醒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正在发烫,那道血丝仿佛活了过来,在玉中缓缓蠕动。
不,一定有办法解决。程雨晴咬着嘴唇,打开电脑搜索苗疆 诅咒 解除。
屏幕上的信息杂乱无章,但有一条引起了她的注意——湘西白水寨,有能解百蛊的苗族蛊师。
三天后,程雨晴站在了白水寨的入口处。这是一个隐藏在群山之中的古老苗寨,木质吊脚楼依山而建,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她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背着登山包,与周围身着传统服饰的苗族人形成鲜明对比。
请问,这里有没有能解蛊的人?程雨晴拦住一个路过的苗族少女问道。
少女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的玉镯上,突然脸色大变,转身就跑。
等一下!程雨晴想追上去,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外乡人,你不该来这里。
程雨晴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他穿着深蓝色的苗族服饰,腰间挂着一串银铃,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冷峻。
你是谁?程雨晴下意识地护住手腕。
男子走近,眼睛紧盯着她的玉镯:我叫黎九。你是程家人?
你怎么知道?
这个。黎九指了指她的玉镯,上面的印记,是三百年前我们族里最厉害的蛊师留下的。
程雨晴心跳加速:你知道这个诅咒?能解除它吗?
黎九的表情复杂: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带着程雨晴穿过蜿蜒的山路,来到寨子边缘一座孤零零的吊脚楼。楼前种着各种奇异的植物,有的开着艳丽的花,有的结着形状古怪的果实。
黎九指了指竹椅,自己则蹲在火塘边煮茶。
程雨晴环顾四周,屋内陈设简单却整洁,墙上挂着各种晒干的草药和兽骨,角落里摆着几个密封的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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