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苏雨晴的声音因恐惧而扭曲,我做了什么?
女人的上半身已经钻出了镜子,她扭曲地笑着:因为你买下了这面镜子...李老板没告诉你它的历史吗?她的脖子以不可能的角度扭转着,三十年前,我的丈夫用这面镜子砸碎了我的头...我的血浸透了它...我的怨念附着在它上面...
苏雨晴突然想起古董店老板闪烁的眼神和那句这镜子有点特别。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这面百年古镜会如此便宜。
恶灵已经完全爬出了镜子,她的身体以一种不协调的方式移动着,关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血从她破碎的头颅中不断涌出,在地板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你的身体...很年轻...很健康...恶灵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我会好好利用它的...
苏雨晴知道逃跑已经没有可能,她握紧修眉刀,决定拼死一搏。当恶灵扑来时,她侧身躲过,同时用修眉刀划过对方的手臂。
恶灵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被划过的地方冒出黑烟。但这点伤害远远不够,反而激怒了她。她猛地转身,一把掐住苏雨晴的脖子,将她提离地面。
小贱人!恶灵咆哮着,腐烂的气息喷在苏雨晴脸上,我会让你死得比我痛苦百倍!
氧气被切断,苏雨晴的视野开始变暗。她的手指无力地抓挠着恶灵的手臂,却只抓下一块块腐烂的皮肉。修眉刀早已掉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反光。
就在意识即将消失的瞬间,苏雨晴突然想起外婆曾经给她的护身符——一个绣着奇怪符号的小布袋,说是可以驱邪避灾。它现在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用尽最后的力气,苏雨晴踢向恶灵的腹部。这一脚似乎碰到了什么要害,恶灵松开了手,她跌落在地,大口喘息着。
不顾喉咙火辣辣的疼痛,苏雨晴连滚带爬地扑向床头柜,拉开抽屉。在一堆杂物中,那个红色的小布袋格外显眼。
恶灵发出愤怒的嘶吼,再次扑来。苏雨晴抓起护身符转身,将它按在恶灵的额头上。
一阵刺眼的白光爆发,恶灵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拉扯一般扭曲变形。
不!不可能!她尖叫着,这是什么?!
护身符燃烧起来,火焰却是冰冷的蓝色。恶灵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为黑色的烟雾被吸回镜中。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在被完全吸入前,恶灵狞笑着,我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我会回来的...
随着最后一丝黑烟消失在镜中,房间突然恢复了正常。灯光重新亮起,墙上的血迹消失了,地板干净如初,只有那面古镜静静地立在梳妆台上,镜面完好无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雨晴瘫坐在地上,护身符已经化为灰烬。她的脖子上留着青紫的指痕,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颤抖着站起来,苏雨晴抓起一条毛巾盖住镜子。她决定明天一早就把这面该死的镜子扔掉,或者干脆砸碎它。
走进浴室,苏雨晴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满是冷汗的脸。抬起头,镜中的自己面色惨白,眼睛布满血丝。她松了口气——至少这面镜子是正常的。
但当她要转身时,余光瞥见自己的手腕内侧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长的伤痕,正缓缓渗出血珠。更可怕的是,血珠没有滴落,而是诡异地向上流动,在皮肤表面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和护身符上绣的一模一样。
浴室门外,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带着笑意的叹息...
苏雨晴盯着手腕上那道诡异的伤痕,血液违背重力向上流动,在皮肤表面形成一个复杂的符号。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这不是普通的伤口——它没有疼痛感,却让她从骨髓里感到一阵寒意。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用另一只手去擦拭那个符号。血液被抹开,但不到三秒钟,又诡异地聚拢,重新形成那个图案。
浴室里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了。苏雨晴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向镜子——还好,镜中的倒影只有她惊恐的脸,没有其他异常。但当她低头再次看向手腕时,那个符号的颜色变得更加鲜红,仿佛刚刚画上去的油漆。
外婆的护身符...苏雨晴突然想起什么,冲出浴室,回到卧室。地板上还散落着护身符燃烧后的灰烬。她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拨开灰烬,寻找可能残留的线索。
在灰烬中央,一小块未完全燃烧的布料保留了下来。苏雨晴用指尖轻轻拈起它,凑到台灯下仔细查看。尽管边缘已经焦黑,但仍能辨认出上面绣着的符号——和她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颤抖着。外婆从未详细解释过这个护身符的来历,只说是一位懂行的老师傅给的,能保平安。苏雨晴一直以为那只是老人家的迷信,直到今晚。
墙上的时钟显示凌晨三点十八分。正常情况下,她绝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年迈的外婆,但现在,苏雨晴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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