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夜袭持续了三夜。到第四日清晨,关楼的火光渐渐稀疏,连投石机的轰鸣都弱了下去。郭虎的刀队已在山腰结阵,临安刀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片等待出鞘的森林。
(四)玉龙大剑阵,诗激将士魂
雁门关的朝阳染红了悬崖,关楼的“元”字旗在风中摇摇欲坠。我站在阵前,看着十三万将士列成的方阵,甲胄的鳞片反射着晨光,像条蛰伏的巨龙。
“玉龙十二姝,出列!”我的声音传遍山谷,十二名女将策马而出,她们的银甲上刻着龙纹,手里的玉龙宝剑在阳光下泛着青光——那是赣州义军特意打造的,剑鞘上镶着南珠,是客家女子的嫁妆样式。
“刘云哥哥,”小白勒住马缰,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兴奋,“我的剑早就饿了!”她的六条尾巴在空中舒展,像朵绽开的银莲。
我深吸一口气,丹田的金丹开始流转,暖流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归一剑缓缓出鞘,剑身在阳光下拉出一道金色的弧线,“众将士听令,结玉龙大剑阵!”
十三万人同时举剑,剑气在阵前汇聚成白茫茫的雾。我脚踏七星步,口诵《满江红》的词句,声音被灵力托着,传遍每个角落:“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第一句出口,剑气突然暴涨,像道无形的浪涛拍向悬崖。将士们的呼吸变得粗重,甲胄下的肌肉贲张,仿佛有股力量要破体而出。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气血在翻涌,那些来自赣州的客家兵,来自潮州的水手,来自临安的刀手,此刻都化作了剑的一部分。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剑光突然转向,在阵中织成一张密网。我清晰地看见,每个将士的经脉里都流淌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正气与灵力的交融。周福的连发火枪突然鸣响,子弹在剑气中化作一道流光,竟射穿了百米外的岩石。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金丹猛地旋转,将阵中的灵力吸入丹田,再翻倍涌出。郭虎的七星剑突然脱手,在空中化作七道银虹,自动斩向崖壁的藤蔓。他惊呼着去接,却发现剑身上多了层淡淡的龙纹。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十二姝的玉龙宝剑同时震颤,剑身上的南珠迸出七彩的光。小白的尾巴突然燃起银色的火焰,她骑着玄鸟俯冲,剑指关楼的匾额,“看我的!”
(五)归一剑破关,匹马踏敌营
“靖康耻,犹未雪——”我将灵力催至极限,归一剑的剑身开始发烫,刻在上面的“中华”二字仿佛活了过来。阵中的十三万将士齐声怒吼,声音震得崖壁落石纷飞,“臣子恨,何时灭!”
关楼里的元军突然骚动起来,大概是被这气势吓破了胆。阿合马的侄子站在垛口,挥舞着弯刀嘶吼,却挡不住将士们的剑气——那些无形的锋芒穿透了木门,将旗杆劈成了两半。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金丹在丹田中发出龙吟,我双手执剑,将十三万人的灵力凝聚于一点。剑光突然暴涨,像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崖壁上的积雪瞬间融化,汇成溪流奔涌而下。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将士们的怒吼震得山谷轰鸣,郭虎的刀队突然向前推进,临安刀的寒光在阳光下连成了片。周福的斥候队射出火箭,关楼的茅草屋顶顿时燃起了大火。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最后一句出口时,我纵声长啸,归一剑划出道简单的弧线。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空气被劈开的“哧”声——那声音比雷霆更可怕,让所有厮杀都瞬间静止。
第一道铁门像被风吹过的沙画,化作齑粉簌簌落下。第二道木门紧随其后,木屑在剑光中飘散,露出后面目瞪口呆的元军。第三道千斤闸刚要落下,便被无形的锋芒切成了碎片,闸链的铁环在空中寸寸断裂。
三息之间,三道关卡尽破。我翻身跃上战马,归一剑斜指地面,银色的血迹顺着剑身滴落,在石板上绽开梅花。“还我河山!”呐喊声中,我策马入关,玄鸟队的连发火枪在头顶织成火力网,将溃散的元军一一锁定。
(六)关楼见时赏,酒洒祭英魂
关后的广场上,赵时赏的客家刀队早已列阵等候。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腰间的玉佩还是当年赣州突围时我送的。“刘云!”他大步上前,眼眶有些发红,“我就知道,归一剑不会输!”
我勒住马缰,看着地上倒伏的元军尸体,突然想起常州城头的血。“阿合马的侄子呢?”
赵时赏踢了踢脚边的首级,发髻上还缠着金线:“想跑,被我的刀队拦下了。”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酒葫芦,塞到我手里,“客家米酒,埋在地下三年了,就等今天。”
酒液入喉时,带着些微的辛辣,像极了赣州的山风。小白蹲在关楼的匾额上,正用尾巴擦拭“雁门关”三个大字上的血污,那些被剑气劈开的裂痕里,竟渗出了淡淡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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