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的气脉像七条溪流,渐渐汇成江河。白砚的气脉稳如磐石,总能定住阵脚;吴燕殊的气脉灵活如风,绕着众人流转;阿黎的气脉温润如药汤,抚平气脉的褶皱;王婉婉的气脉沉如铁,托着大家的劲;雷芸的气脉韧如丝,缠着四散的力;黄丽的气脉轻如箭,串起所有气脉……而我的气脉,像河床,承托着这一切。
第七天夜里,七人气脉突然同时暴涨,在石台上凝成个光团,把整个藏宝洞照得亮如白昼。我感觉丹田暖暖的,之前走火留下的隐患竟全没了,握剑的手也更稳了。白砚她们睁开眼,眼里都闪着惊喜——因祸得福,我们的功力竟都涨了截。
“剑心……好像透了点光。”白砚轻声说,指尖划过石壁上的剑痕,那里竟隐隐泛着层莹光。
又练了五天剑,七星阵渐渐有了模样。黄丽的“射影箭”能跟着雷芸的“补漏剑”走,箭尖总比剑锋快半寸;雷芸的剑也能护住黄丽的侧腰,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像把合起来的弓。
可四月十七那天,意外又发生了。
我们练到“七星归位”的杀招时,七人气脉突然再次乱了。这次不是走火,而是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从丹田往外烧,浑身又热又燥,眼里看什么都带着层红影。
“怎么回事?”王婉婉的铁尺掉在地上,她捂着胸口,呼吸又急又促,铁尺上的寒气都被她的体温熏得发了烫。白砚的脸像抹了胭脂,手里的账册都抓皱了,气脉在体内乱窜,像要破体而出。
我知道这是怎么了——之前雷芸以身相救时,我们的气脉交融太急,埋下了点“火根”;这几日练剑又太勤,火根被催得发了芽,加上黄丽初入阵,气脉里带着少女的纯阳气,几股劲一撞,竟成了燎原之势。
“守住心!”我咬着牙,想用内力压,可那股火像被浇了油,越压越旺。吴燕殊的气脉带着风,本该灭火,却把火吹得更猛,她喘着气靠在石壁上,裙摆都被汗浸湿了。阿黎想用药气降温,可她的气脉刚探出来,就被火燎得缩了回去,小脸通红,眼里水汪汪的。
雷芸和黄丽抱在一起,两人都在发抖,气脉缠成一团,像两条被火烤的蛇。“热……”黄丽哭着往雷芸怀里钻,却把两人的气脉蹭得更乱,火苗“噼啪”地窜。
那股火越来越旺,烧得我理智都快没了。眼前的人影渐渐模糊,白砚的墨香、吴燕殊的笛音、阿黎的药气、王婉婉的铁腥、雷芸的韧劲、黄丽的清甜……混在一起,成了勾人的网。我看着她们泛红的眼,感觉自己像块被烧红的铁,急需找个地方冷却。
“夫君……”白砚软倒在我怀里,她的气脉蹭着我的,像在点火。吴燕殊靠过来,指尖划过我的喉结,带着点痒。王婉婉和阿黎也围过来,七人的气脉彻底缠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的。
就在这时,黄丽突然“哇”地哭出来,她的气脉最纯,被这股火燎得快要散了。“我怕……”她的哭声像盆冷水,浇得我清醒了点——不能再乱了!
可那股火已经烧到了心口,理智像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雷芸咬着牙,想把黄丽推开,却被我拽了回来。“一起……过这关。”我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
那天夜里,藏宝洞的月光被石缝切成了碎片,落在七人交缠的身影上。黄丽的哭声渐渐变成了轻吟,雷芸的喘息里带着点颤抖,白砚的指尖在我背上写字,吴燕殊的笛声断成了细碎的喘,阿黎的药香混着汗味,王婉婉的铁尺早就被踢到了角落……气脉在彼此体内流转,那股邪火被这股新的交融一激,竟化作了最精纯的内力,顺着七人的经脉游走,所过之处,原本淤塞的气脉竟如被疏通的河道,变得畅通无阻。
第二日清晨,我在一片浓重的药香中醒来。石台上铺着阿黎带来的草药垫,七人相互依偎着,发丝交缠,衣襟散乱。黄丽蜷缩在我怀里,小脸埋在我的臂弯,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是做了场漫长的梦;雷芸紧挨着她,手还攥着黄丽的衣角,指尖泛白,想来昨夜是费了不少力气护着她。
白砚已经醒了,正坐在石台边煎药,晨光透过石缝落在她侧脸,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濡湿,贴在颊边,添了几分柔和。见我睁眼,她端着药碗走过来,碗沿还冒着热气:“喝了吧,阿黎配的‘清心汤’,能稳住气脉。”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耳尖红得快要滴血,递碗的手微微发颤。
我接过药碗,温热的药液滑入喉咙,带着股清苦的回甘,顺着食道往下淌,所过之处,丹田那股躁动的余火渐渐平息。吴燕殊和王婉婉也醒了,正帮着阿黎收拾散落的银针,阿黎的脸埋在药箱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尖,想来是想起了昨夜的光景。
“气脉……好像更顺了。”王婉婉突然低声说,她活动了下手腕,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握铁尺的力气,好像也大了些。”
吴燕殊抬手召来银狐,指尖在银狐背上轻轻划过,一道细微的气劲从指尖弹出,竟在石壁上留下个浅浅的白痕。“内力确实涨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比上次走火后,又强了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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