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想一起去灵山?”沙僧轻声问,指尖碰了碰光柱,光柱瞬间传来一阵温热,像无数双手在轻轻触碰他的指尖。
光柱里飘出一个细小的声音,是之前那个来自比丘国的孩子冤魂:“我们想看看,那个能打破钟的人,能不能带我们出去。我们不想再待在河里,不想再被当成结晶。”
沙僧抬头看向灵山的方向,光柱与紫线“逆”字呼应,在天空中画出一道淡蓝的弧,像一座连接怨魂与反抗的桥。河妖的身影从水里探出来,看着光柱,眼里满是恐惧,却不敢靠近——他能感觉到光柱里的力量,那是无数个“绝望”凝聚成的“希望”,连系统控制的妖兽都不敢触碰。
“我带你们去。”沙僧握紧光带,光柱慢慢收缩,变成一道淡蓝的丝,缠在他的手腕上,“我们一起去灵山,一起看看外面的太阳是不是真的亮。”
河妖看着沙僧的背影,突然钻进水里,再也没出现。他知道,系统的“绝望结晶”计划,在流沙河这里,已经彻底失败了。那些被视为“耗材”的怨魂,已经在紫线的连接下,变成了反抗的力量。
高老庄的“桃芽新生”
新八戒蹲在高老庄后院的老槐树下,看着手里的桃子核。核上的芽已经长到一寸长,是淡紫的颜色,芽尖上顶着一点淡粉的光,是蟠桃核的余温与紫线融合的结果。高翠兰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那件桃花布衫,布衫上的桃花已经褪色,变成了淡紫的颜色,与桃芽的颜色一模一样。
“你真的要走?”高翠兰的声音里没有之前的挽留,只有一种释然,“我之前以为,你会像剧本里写的那样,被‘收伏’,然后乖乖去取经。”
八戒站起来,把桃子核放进怀里,桃芽贴着胸口,传来一阵温热:“剧本是假的,桃花是假的,只有这芽是真的。”他指了指怀里的桃芽,“它长在我身上,能感觉到光,能感觉到其他的人在找我。我要去找他们,去找一条能看到太阳的路。”
高翠兰把桃花布衫递给八戒:“穿上吧,不是剧本里的衫,是我用紫线的颜色染的。”布衫的衣角绣着一个小小的“逆”字,是她偷偷绣的,“我之前在布衫上看到过一个影子,是个穿黑衫的猪妖,抱着酒坛大笑,说‘要吃真的’。我想,他就是之前的你吧。”
八戒接过布衫,穿上时,衣角的“逆”字与怀里的桃芽呼应,瞬间传来一阵温热的共振。他摸了摸桃芽,突然想起旧八戒在宝库里啃蟠桃的画面,想起那个画面里的笑——不是满足,是终于找到“真实”的轻松。
“我走了。”八戒朝着灵山的方向走去,布衫的衣角在风里飘动,“等我打破钟,我会回来告诉你,太阳是什么颜色的。”
高翠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老槐树的树干上,慢慢长出一道淡紫的纹,是紫线的痕迹,像在为八戒的路做标记。她知道,高老庄的“养殖场”剧本,从这一刻起,也彻底碎了。
灵山“逆”字的共鸣与观察者的盲区
孩子抱着布偶站在“逆”字下方,四色光已经完全融入“逆”字,让字变得格外清晰。新唐僧、新悟空、新沙僧、新八戒的身影,在“逆”字的光里慢慢显现,像四张即将重合的剪影。地脉里的紫线顺着“逆”字往下钻,在灵山的地底下凝成一道巨大的“逆”字根系,像一张网,把整个灵山都缠了起来。
“系统检测:三界能量波动异常,偏差率升至18%。”机械音在空气里响起,比之前更急促,“判定为‘多变量同步觉醒’,启动风险控制程序……”话没说完,“逆”字突然发出一阵强光,将系统的“风险控制程序”光团吞噬,变成了四色光的一部分,“风险控制程序失效,判定为‘能量过载’,暂不处理。”
混沌钟外部的黑暗里,观察者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数据流在瞳孔里疯狂闪过:“109批变量觉醒度超出预期,检测到‘逆’向能量……能量等级低,判定为‘非威胁性异常’,继续观测。”他们的数据流里,“逆”字代码被自动归类为“冗余数据”,没有引起任何重视——系统的盲区,已经扩大到能容纳“反抗”的核心代码,却依旧被视为“可控”。
孩子抬头看“逆”字,布偶残绒上的红光突然与“逆”字融为一体,旧团队的身影在“逆”字里清晰显现:旧唐僧坐在尸骸堆念咒,旧悟空举着铁棍崩解,旧八戒抱着酒坛大笑,旧沙僧放下担子释放怨魂。他们的身影与新团队的剪影慢慢重合,最后变成一道四色的光,钻进地脉,朝着第八卷“轮回再现”的劫难节点飞去。
“交接完成了。”孩子轻声说,布偶的红光慢慢淡了下去,变成了与灰白地面相近的颜色,“接下来,该你们了。”
灵山的地面开始轻微震动,系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启动第八卷‘轮回再现’程序,关键劫难节点准备完毕……”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卡顿,像被“逆”字影响了信号。地脉里的紫线“逆”字根系,开始朝着长安、花果山、流沙河、高老庄的方向延伸,准备在新团队经历劫难时,彻底激活系统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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