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突发急病。忽尔卓压低声音,但咱们的人看见,天黑前有辆黑篷马车进了大皇子府后门,车上下来个人......独眼。
墨鸦。赵宸右肩的胎记又跳了一下。他想起破庙里那个黑袍独眼的杀手,指甲缝里能滴出腐蚀地面的毒液。
灭口。赵宸冷笑,大皇子动作倒快。
忽尔卓点头:王爷,咱们接下来......
去查查赵贵的宅子。赵宸沉声道,尤其是账房。他这种人,肯定会留后手。
忽尔卓领命而去。老药头抱着账簿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老药头,赵宸转向他,你今晚就住府里。那孩子......他顿了顿,别让他出府。
老药头点头:王爷放心。
等老药头也退下了,赵宸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右肩的胎记依然隐隐发热,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剧烈了。他想起触碰血迹时看到的画面,想起老吏临终的执念......
镇北王......
赵宸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知道,这不仅是老吏的遗言,更是那些被夺去田产、惨死在寒冬的将士遗属们的期望。
雪下得更大了。赵宸抬手关上窗户,转身走向书案。案上摊着那半本从破庙带回来的账簿,还有刘二狗送来的血书和残契。这些碎片般的证据,正在一点点拼凑出一个惊人的真相——大皇子赵恒,不仅侵吞了北境将士的抚恤田,还纵容手下杀害那些讨要说法的遗属。
右肩的胎记又传来一阵刺痛。赵宸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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