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
三百玄甲卫迅速结阵。老药头带人撒药粉,在府前筑起道朱砂墙。高阳则忙着分发符箭,每个玄甲卫都配了三支。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准备在幽冥门主面前...不过是螳臂当车。
王爷。忽尔卓单膝跪地,请让末将守门!
赵宸摇头:你们退后。
可...
这是私怨。赵宸右肩胎记青光流转,二十年的债...该清了。
他解下玄冰剑,竟在府门前席地而坐。老药头慌忙捧来烈酒,却被他推开:断魂香
断魂香!老药头枯脸煞白。那是用尸油和曼陀罗炼的邪香,闻者如坠幻境,常被用来拷问死士。王爷要这个做什么?
快去!
老药头哆哆嗦嗦从药囊深处摸出个小黑瓶。赵宸接过,仰头灌下半瓶,剩下的全倒在右肩胎记上!
嗤——!
白烟腾起,赵宸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布满冷汗。右肩胎记的青光骤然暴涨,竟在黑气侵蚀下硬生生撑开片光晕!而更诡异的是,光晕中渐渐浮现出个模糊的身影——月白宫装,长发如瀑...
母妃...
虞贵妃的残魂在光中微微颔首,随即化作流光汇入玄冰剑。剑身地长吟,青光中竟混入了缕缕金芒!
王爷!高阳突然惊呼,天上!
鬼手已经探到府前百丈!五指如擎天柱般压下,所过之处屋舍崩塌,树木摧折。玄甲卫的盾阵如纸糊般破碎,半数人马当场被气浪掀飞!
退下!
赵宸暴喝一声,玄冰剑凌空斩出!剑气如虹劈向鬼手,竟在巨掌上留下道三丈长的伤口!黑血如瀑倾泻,落地即燃,眨眼间就烧出十几个焦黑的大坑。
鬼手吃痛缩回,却在半空凝成拳头,狠狠砸向府门!赵宸不避不闪,玄冰剑插地,双手结印。右肩胎记青光如柱冲天,在府前凝成个半透明的光罩。
轰——!
拳头砸在光罩上,冲击波横扫半座京城!晋王府院墙轰然坍塌,砖石如雨砸落。赵宸嘴角溢血,右肩胎记的黑气又蔓延了寸许,却仍死死撑着光罩不散。
再来!
鬼手再次高举。这次它五指张开,每根指尖都浮现出个狰狞的鬼脸——赫然是历代帝王的模样!而在掌心正中,是隆庆帝痛苦扭曲的面容,正无声地嘶吼着什么...
父皇...
赵宸右肩胎记突突狂跳。他看出父皇的魂魄正在被门主炼化,那种痛苦...光是想象就令人肝胆俱裂。而更可怕的是,鬼手这次明显学乖了,五指如牢笼般罩下,竟是要连人带府一把捏碎!
王爷!高阳哭喊,躲开啊!
赵宸却不动。他缓缓举起玄冰剑,右肩胎记青光如决堤洪水涌入剑身。剑锋所指,一道金青交织的光柱如龙冲天,悍然撞向鬼手!
轰隆隆——!
爆炸声响彻云霄。鬼手被光柱当胸贯穿,炸出个巨大的空洞!无数帝王冤魂从破洞中逸散,眨眼间就消融在风雪中。而鬼手本体则如遭雷击,痉挛着缩回云层深处...
赢了?忽尔卓不敢置信。
赵宸却踉跄跪地。右肩胎记的黑气已经爬到下颌,青光微弱如风中残烛。更可怕的是,胎记的形状正在改变——原本圆润的边缘变得棱角分明,渐渐凝成个...锁眼的形状!
王爷!老药头扑上来,不能再用了!胎记要...
我知道。赵宸声音嘶哑,它在变成。
高阳慌忙扶住他:什么锁?
母妃留下的。赵宸右肩胎记灼如烙铁,锁住幽冥门的...最后一道枷锁。
北方天际传来愤怒的咆哮。黑云剧烈翻腾,青铜巨门再次浮现。而这次,门缝中探出的不再是鬼手,而是个模糊的人形——头戴冕旒,身穿龙袍,面容却腐烂不堪,正是门主借隆庆帝尸骨显化的真身!
宸儿...门主的声音如雷霆滚过天际,你以为...这就完了?
赵宸拄剑起身。右肩胎记的黑气已经蔓延到半边脸,可他却笑了:当然没完。
他忽然扯开前襟,露出右肩胎记。此刻的胎记已经完全变成了锁眼形状,边缘的血丝如活物蠕动,正疯狂吞噬着最后的青光。
你要胎记?赵宸玄冰剑直指天际,来拿!
门主厉啸,身形如电扑下!赵宸不躲不闪,剑锋迎上。就在双方即将碰撞的刹那,他左掌突然拍向自己右肩——胎记裂开,一道血箭如虹射向门主面门!
血箭精准命中门主左眼。腐肉作响,冒出刺鼻的白烟。门主惨叫暴退,身形在空中扭曲变形:你...你的血...
母妃给的。赵宸右肩血流如注,专克你这恶鬼!
门主暴怒,身形骤然膨胀,眨眼间就遮蔽了半边天空!他枯爪如刀斩下,带起的罡风将半条街的屋瓦都掀上了天。赵宸玄冰剑横挡,却被震得虎口迸裂,剑锋颤鸣。
王爷!高阳突然冲上来,用这个!
她怀中抱着个青布包,包里是赵棠左眼血珠的灰烬!赵宸抓把灰烬抹在剑锋,玄冰剑青光骤变血红,一剑斩向门主枯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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