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黑烟腾起,赵稷惨叫松手。萧屹趁机挣脱,却见老药头脸色煞白:不是朱砂...是黑狗血粉!
果然,赵稷脸上的黑丝遇血即燃,眨眼间就烧出十几个焦黑的洞!可更可怕的是,他竟不觉得疼,反而怪笑着扯开丧服,露出心口嵌着的黑玉圭:
来啊...看看门主的杰作...
圭身二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老药头枯手一抖:不好!他要被炼成替死傀
萧屹抄起药箱砸向赵稷。黑玉圭应声而裂,赵稷浑身剧震,七窍同时喷出黑血!可那血落地竟如活物般蠕动,迅速爬回他体内,而圭上的裂痕也随之愈合!
没用的...赵稷声音突然变得浑厚低沉,这具肉身...本就是门主赏的...
萧屹瞳孔骤缩。这声音...不是赵稷!他猛地拽起老药头:
两人刚冲出牢房,身后就传来的一声闷响!气浪将二人掀翻在地,回头看去,只见整间牢房已经笼罩在黑雾中,雾里传来赵稷不似人声的厉吼:
老四!你害我!
吼声未落,黑雾突然收缩,如长鲸吸水般退回牢内。待烟尘散尽,只见赵稷僵立原地,心口的黑玉圭已经完全变成血红色,而二字正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萧太医...赵稷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我...我怎么了...
萧屹刚想上前,老药头一把拽住他:别去!他心口那圭...在吸魂!
果然,赵稷脚下躺着个狱卒的尸体,而一缕淡白的雾气正从尸体七窍中飘出,被黑玉圭贪婪地吸入!随着白雾入体,圭上血字越来越亮,而赵稷的皮肤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光泽!
噬魂术!老药头枯脸惨白,他在用活人魂魄补自己!
萧屹银针出手,七根牛毛细针如流星射向黑玉圭。赵稷不躲不闪,任由银针击中圭身。针尖触及圭面的刹那,突然炸成齑粉!
没用的...赵稷诡笑,这圭是门主亲炼...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来一支羽箭,精准命中他心口!箭身缠着道黄符,符上朱砂画的符文正泛着血光。赵稷浑身剧震,黑玉圭裂开条缝!
又是一箭,这次直接射穿他咽喉!赵稷踉跄后退,黑血如泉喷涌。可更骇人的是,血中竟有无数细小的黑虫蠕动,眨眼间就将伤口堵住!
第三箭破窗而入,直取黑玉圭!这次箭头上缠着根红绳,绳上串着七颗铜钱。箭中圭身的刹那,铜钱地炸开,竟将圭身硬生生炸成两半!
啊——!
赵稷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圭中窜出股黑烟,在空中凝成个模糊的人脸,怨毒地瞪向窗外:七...弟...
窗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金甲卫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赵棠!少年摄政王左眼罩着黑纱,右眼却红得滴血,手中金弓还在轻颤。
四哥。他声音冰冷,门主给你的保命符,好像不太灵啊。
赵稷瘫在地上,破碎的黑玉圭仍嵌在胸口,汩汩冒着黑血:你...你早就知道...
知道你是弃子?赵棠冷笑,从你戴上那块圭起,就注定要替门主死一次。
萧屹和老药头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赵棠右眼红光扫过二人:两位太医受惊了。四殿下突发恶疾,暴毙狱中...明白吗?
老药头枯手直抖:七殿下,那圭...
什么圭?赵棠独眼微眯,四殿下心口只有个旧伤,因思念父皇过度,自戕而亡...懂?
萧屹枯脸煞白。这是要他们做伪证!可眼下...
老臣...明白。
赵棠满意地点头,挥手示意金甲卫上前:收拾干净。那件丧服...烧了。
金甲卫刚要动作,赵稷突然暴起!他一把扯下心口的碎圭,黑血如箭射向赵棠面门:七弟...陪我一起死!
赵棠不躲不闪。血箭即将触及面门的刹那,他左眼黑纱突然无风自动,一缕黑烟如盾般挡在身前。黑血与黑烟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四哥。赵棠右眼红光暴涨,你连当替死鬼...都不够格。
他抬手一抓,竟凭空将那股黑烟捏在掌心!黑烟扭曲挣扎,隐约可见张模糊的人脸——赫然是赵稷的模样!
放心。少年摄政王将黑烟塞入怀中玉瓶,你的魂...我会亲自交给门主。
赵稷的尸身轰然倒地,心口破洞处再无半点血迹。萧屹壮着胆子上前探查,枯手刚触及脖颈就浑身一震:殿下...他...他死了至少三日了!
老药头闻言骇然。若真死了三日,那刚才说话的...
太医看错了。赵棠收起玉瓶,四殿下是方才断的气。他右眼红光扫过尸体,至于这尸斑...是旧疾所致。
萧屹不敢再言。赵棠转身欲走,忽听窗外传来急促的哨声——是玄甲卫的警讯!
报——!一名金甲卫跌撞进来,殿下!天牢外...外头...
赵棠独眼微眯:
镇北王...回来了!
满室皆惊。赵棠右眼红光骤亮:三哥?他不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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