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赵稷强自镇定,昨夜练剑不小心...
是么?赵宸突然上前一步,那四弟可认得这个?
他亮出半截令箭。箭杆上大皇子府四个字已经被血浸透,但依然清晰可辨。赵稷瞳孔猛地收缩,脖颈的血流得更急了。
三哥这是何意?他声音发紧,大皇兄还在天牢...
天牢?赵宸冷笑,四弟确定?
他忽然转向群臣:诸位大人可知道,昨夜玄甲卫为何全城搜捕?不等众人回答,他自问自答,因为大皇子越狱了!而帮他越狱的,正是这块令牌的主人!
广场上一片哗然。几个武将已经按捺不住:王爷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赵宸从怀中取出军饷账簿残页,这是大皇子门人贪墨军饷的罪证。三年前漠北之战,我军将士饿着肚子打仗,就是因为这批粮草被人换了沙土!
李存仁趁机高喊:老臣要参的就是此事!四殿下为何阻挠?
赵稷脖颈已经红了一片。他猛地抬手,玄甲卫立刻围了上来:镇北王妖言惑众,给本王拿下!
谁敢!赵宸暴喝。右肩胎记青光炸裂,玄冰剑自行出鞘三寸,寒气瞬间笼罩全场!本王乃先帝亲封镇北王,有剑履上殿之权!今日就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问陛下——
他一字一顿:大皇子越狱,四皇子阻拦查案,五皇子离奇暴毙...这江山,到底还是不是赵家的江山!
这句话像记炸雷,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赵稷脖颈的红痕突然裂开,黑血如蚯蚓般爬下锁骨。他踉跄后退,嘶声喊道:护驾!镇北王要造反!
玄甲卫一拥而上。赵宸剑不出鞘,仅凭剑气就将最先冲来的三人冻成冰雕。其余人见状,竟不敢再上前。
本王只要一个答案。赵宸步步逼近,五弟是怎么死的?大皇子在哪?陛下...究竟还是不是陛下?
赵稷突然诡笑。他一把扯开领口,露出脖颈上完全裂开的疤痕——那根本不是伤口,而是一张长满细齿的嘴!
三哥想知道?那张嘴一开一合,声音尖细得不似人声,去问父皇啊...
妖孽!李存仁厉喝,你不是四殿下!
赵稷仰天大笑。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青灰色的鳞片:老东西眼力不错。那张嘴越咧越大,几乎延伸到胸口,可惜...晚了!
他猛地扑向赵宸!赵宸玄冰剑终于出鞘,青光如匹练斩向怪物咽喉。谁知那怪物不闪不避,任由剑锋斩入脖颈,黑血喷溅!
三哥...怪物顶着赵稷的脸,笑容狰狞,你杀不死我的...我是...钥匙啊...
黑血落地竟如活物般蠕动,瞬间凝成个诡异的符文。赵宸右肩胎记突然剧痛,青光不受控制地流向符文,竟被一点点吸了进去!
将军小心!老药头不知何时冲进广场,枯手撒出一把朱砂,那是噬魂阵!
朱砂沾血即燃,蓝火瞬间吞没符文。怪物惨叫一声,脖颈的伤口冒出滚滚黑烟。赵宸趁机抽剑,反手又是一记横扫,将怪物拦腰斩断!
噗嗤!
怪物断成两截,却没有倒下。断口处伸出无数肉芽,眨眼间又连在一起。它狞笑着扑向赵宸:没用的三哥...除非你毁了所有钥匙...
赵宸右肩青光暴涨。他忽然想起什么,左手掏出赵祈留下的血玉,猛地按在怪物额头上!
啊——!
怪物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啸。血玉触及它皮肤的刹那,竟如烙铁般地烧出个洞!怪物疯狂挣扎,鳞片片片竖起,底下钻出无数黑虫!
五弟!赵宸厉喝,哥哥给你报仇了!
血玉红光大盛。怪物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最后地炸成一团黑雾!雾气中,半块青黑色的玉圭当啷落地,圭身刻着二字。
赵宸捡起玉圭。圭身还带着余温,像是刚从哪里活生生挖出来的。他忽然明白了——赵稷早就死了,刚才那怪物不过是借他皮囊的!
广场上一片死寂。所有官员都吓傻了,连玄甲卫都僵在原地。李存仁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残余的黑灰:王、王爷...这...
诸位都看见了。赵宸收起玉圭,四皇子早就被幽冥门炼成了钥匙。如今宫里的和,恐怕也...
他故意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懂了——皇室早就被幽冥门渗透了!
王爷!一个翰林突然跪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是啊王爷!更多官员跟着跪下,请王爷主持大局!
赵宸右肩胎记突突直跳。他望向养心殿方向,忽然发现那里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雾——是幽冥门的障眼法!
老药头。他低声道,带人去护着七弟。我去趟养心殿。
老药头刚要劝阻,宫门方向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一队金甲卫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个穿紫袍的老太监——竟是御前总管王瑾!
圣旨到——!
王瑾的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声。他展开圣旨,浑浊的老眼扫过众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北王赵宸,勾结幽冥门谋害皇子,着即革去王爵,押赴刑场凌迟处死!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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