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的传说在先锋营里越传越神,终于引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第二天清晨,队正王莽亲自来到丙字队的营地,脸上带着难得的笑容。士兵们纷纷停下晨练,好奇地张望。
云逸!王莽声如洪钟,你小子走运了!斥候营那边缺人,点名要调你过去。
这话一出,整个营地都安静了。
斥候营!那可是军中最精锐的队伍,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随着冬季临近,大晟与匈蛮冲突据日益加剧,双方不断派出斥候刺探对方的军情。
据说侦察营的伤亡率已经上升普通部队的三倍还多。所以才会出现从各个队伍挑人的情况。
赵瘸子正在角落里擦拭他的木棍,闻言动作一顿,眉头紧紧皱起。
云逸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就听见王莽继续说道:正好,今晚就有任务,你跟着一起去历练历练。
等王莽走后,新兵们神色复杂地围上来,有人羡慕,也有人同情。
斥候营啊......听说那里的军饷是咱们的两倍!
得了吧,有命拿没命花!上周斥候营出去二十个人,只回来八个。
只有赵瘸子把云逸拉到一旁,脸色凝重:小子,你这是被人盯上了。
云逸不解:去斥候营不是好事吗?
好事?赵瘸子冷笑,你以为真是斥候营要你?这是有人看中了你的,想借你的运气去完成最危险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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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跟随王莽来到了斥候营的营地,当晚的任务简报让云逸心里一沉——深入敌境三十里,探查匈蛮的一个主力营地的军事配置。
这次任务很关键。侦察营的带队老兵特意看了云逸一眼,听说你是个,希望带着你我们的运气不会太差。
同队的斥候兵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云逸,有人好奇,有人怀疑,还有个脸上带疤的老兵直接嗤笑:
就凭这个新兵蛋子?队正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
深夜,一行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敌境。月光被浓云遮蔽,只余下些许清辉,勉强勾勒出山峦与枯树的轮廓。
这支由老兵组成的侦察小队经验丰富,行动间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云逸被安排在队伍中间,这个位置相对安全,但他看着前后那些融入夜色的矫健身影,心中却莫名地升起一丝不安,总觉得这片黑暗过于寂静了。
他们如同鬼魅般穿行在崎岖的山地间,避开了几处可能的匈蛮暗哨,有惊无险地抵达了目标区域附近的一座小山包。
趴在冰冷的岩石后,云逸能清晰地看到下方谷底中,连绵的匈蛮营帐如同沉睡的巨兽,篝火星星点点,巡逻队的脚步声和隐约的谈话声随风传来。
带队的老兵鹰隼般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低声向身边的记录员口述着营帐的大致数量、马厩的位置、巡逻的规律等关键信息。
任务的前半段,居然出乎意料地顺利。
情报收集完毕,小队开始按计划好的路线悄然撤离。
所有人都稍稍松了口气,只要再穿过前面那片稀疏的林地,就能回到相对安全的控制区。
然而,就在队伍末尾一名斥候踏过一片枯枝败叶时,异变陡生!
“咔嚓!”
一声机括弹动的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数支削尖的木桩从侧面猛然弹出,那名斥候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就被狠狠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身体抽搐几下之后便不再动弹。
“有陷阱!快撤!”带队老兵脸色剧变,立即低吼。
但已经晚了。
陷阱被触发的声响在静夜中传出去老远,不远处的黑暗中立刻响起了藏在暗处的匈蛮哨兵的大声呼喝,随即示警的号角声凄厉地划破长空!
“被发现了!分散突围!”带队老兵当机立断。
剩下的七人如同受惊的兔子,分散开来,向着预定的撤离路线狂奔。
身后,匈蛮营地瞬间沸腾,人喊马嘶,火把接连亮起,如同苏醒的火龙,朝着他们逃离的方向猛扑过来。
追兵都是骑兵,不仅速度快,而且显然对地形了如指掌,不断从刁钻的角度射出冷箭,嗖嗖地钉在他们身边的树干上,险象环生。
在撤离途中,他们不可避免地与几股率先追上来的小股匈蛮游骑发生了遭遇。
战斗在黑暗中激烈爆发,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怒吼与惨叫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
云逸所在的小组比较幸运,云逸、疤脸老兵以及另一个较为年轻的斥候。
追击他们的匈蛮游骑似乎低估了这几个“溃兵”的韧性,只派了三名骑兵呈扇形包抄过来。
马蹄声如擂鼓,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散开!找掩体!”疤脸老兵经验丰富,立刻低吼,同时举起手弩瞄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
云逸心脏狂跳,但多次生死边缘的经历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体内真气流转,灌注双腿,看准时机,在第一名骑兵挥舞着弯刀从他侧前方冲过的瞬间,没有选择硬撼,而是猛地一个矮身翻滚,同时手中缴获的匈蛮弯刀精准地向上撩去,目标并非骑兵本身,而是战马腹部的皮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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